“他们很厉害,是会被国家保密身份的那一类人,具体做什么研究我到现在也不清楚。”

谭铮很意外,但没表现出什么,只看着任昭远轻轻应了一声。

他感觉得到任昭远情绪不高。

“每个人都不一样吧,在意的不一样,自身价值也不一样,他们没想过有后代,结婚时给彼此的信里就写着,「携手为祖国强大奉献此生」,我是个意外。”

“他们很多年都没办法回家一次,顾不上我,所以我小时候跟着姥姥生活,后来姥姥去世后被接到了舅舅家。”

这好像是个完整的故事,缘由足够支撑结果,可听任昭远这么简单平淡地几句话叙述下来,叙述之前还要先为父母铺垫,心里就禁不住泛起酸疼。

他说原因,说经过,却独独没说自己被接受的是什么。

任昭远原本想和谭铮聊聊自己的事。

两个人在一起,原本就会说不会和别人说的话,做不会和别人做的事。共享私密是彼此的特权,也是让对方感觉到自身特殊性的最佳途径。

可习惯性用最客观的话轻描淡写概括完,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述说那些被尘封的东西。

太久不提起,连倾诉本身都变得生疏了。

短暂恍神的片刻,脸颊被温温软软地触碰了一下。

任昭远侧过头,谭铮又微扬着下颌吻在他额头,随着短暂一眨覆在薄薄的眼皮,又向下落在鼻尖。

最后,是很少见的,轻到不能更轻、浅到不能更浅的,一个吻。

“我爱你。”

任昭远眨了眨眼睛,极尽的距离下能捕捉到睫毛的颤动。

谭铮声音像亲吻一样轻,把刚刚的话重复一次讲给他听。

“昭远,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