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任昭远的的确确有要得起的资本。

是以康佑绅士退出,对任昭远要找的人拭目以待。

有些事,哪怕自己做不到,哪怕从心里觉得幼稚不可为,可有人愿意不顾一切坚持时,也仍旧会忍不住想看一看,是不是真的能得一个结果。

可惜不是。

康佑的不动声色早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那一分错愕只在眼底略略浮显便顷刻消失,和谭铮如寻常闲聊般谈笑。

“我还以为到了这个年纪居然真的还能有那样天真的坚持,想来只是拒绝的托辞。”

听他这样说谭铮就明白了七八分,左不过是康佑追求任昭远时,任昭远想要他用康氏集团来证明诚意。

“只要昭远愿意,安昱随时是他的。”

这次康佑眼底的错愕明显了几分,随即一闪而过,淡笑举杯。

“谭总的魄力,我自愧不如。”

谭铮神色平平和康佑碰杯,就连迟来的任昭远也没看出端倪。

可心里再没能平静。

任昭远曾经拒绝康佑,要康佑用整个康氏做筹码自证诚意。

那他呢?

任昭远从始至终,要求他拿出过什么自证吗?

如果必须说任昭远向谭铮要过什么,也不过是在他提及「以后」和「永远」时追问了一句而已。

这恰恰是最无可证明的东西。

可他说爱,说很多年,说永远,任昭远明明说着不相信,却还是答应了。

“想什么呢?”

谭铮喝了点酒,没开车,坐在只有他和任昭远两个人的车里不自觉松缓神经,微微怔神的片刻被任昭远捕捉进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