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铮看着任昭远的脸一分一分地贴近,颈背也随之一分一分地绷紧,呼吸不自知地乱了频率,喉结不受控地滚了又滚。

直到两人鼻尖似有若无地触到,微微张开不到唇近在咫尺,呼吸就彻底屏住,只等最后那轻微一动就能抵达的丁点。

“谭总,”任昭远停在要吻不吻的位置,轻轻笑了下,“你可真难伺候。”

谭铮听见了自己的清晰的吞咽声,几乎是毫无预警地要补齐这点让他难耐的距离吻上去,可任昭远就像听得见他中枢神经下达的指令,在他付诸实践的同一瞬敏捷躲开。

只轻轻巧巧地一侧脸,谭铮就只得接受突袭的失败。

脸也很好亲。

谭铮鼻梁顶在任昭远颧骨处蹭动,又在脸颊偏后一点的位置落下一个吻。

任昭远还是保持着微微朝向另一侧的姿势,没有因为谭铮的亲吻转过脸,谭铮顺着低头,侧枕在任昭远肩上看着他泛粉的两个耳洞,小声问:“不让亲了吗?”

“嗯,生气呢,”任昭远声音里带着隐约的笑,“别撒娇。”

“没撒娇,”谭铮不承认,想到任昭远刚刚说的话继续否认,“也不难伺候,根本不用伺候。”

任昭远转回头,垂眼只看得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微微动了动肩,谭铮还是枕着不起。

“还说不用。”

“这样也算的话,那伺候一下也行。”

任昭远笑着推他:“谁要伺候你”

谭铮直接搂着他一转身把位置调换了。

“谭铮?”

“嗯,”谭铮手臂搂着任昭远劲窄的腰,忍不住想收紧,最终克制住,只规规矩矩地抱着,下身空出点距离,没乱动,“在呢。”

这样被抵在门上的姿势太被动了,任昭远还没从骤然生出的巨大落差里回神,已经没了说话的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放开,任昭远低喘着,听见谭铮黏黏糊糊地在耳边小声说:“每次接吻都感觉好不真实,晕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