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答应的时候不经考量,回过头看,似乎也没什么万万不可。

有那么多也许,那么多可能,不真正走到那一步,怎么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形。

谭铮身上那股压人的气场悄无声息地收敛,把过近的距离拉开些,神情也松动和缓了。

像短短几秒间经历了冰雪消融万物复生。

“真的?”

任昭远说:“真的。”

“不许反悔,也不能收回。”

刚刚还一句接一句地让任昭远说不出话,这会儿又像没半点攻击力的小孩一样。

“不反悔,不收回,”任昭远没忍住笑了下,“不然我给你立个字据怎么样?”

谭铮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也行,最好再加一份录音。”

“我不,你自己录吧。”

“那,击掌为证。”

“幼不幼稚啊谭总,”任昭远边说边绷着笑在谭铮一本正经举起来的手上拍了下,“生效了吗?”

谭铮满意收手:“嗯,可以。”

任昭远反抗无效,被谭铮扶着小臂向外走。

“影响走路吗?疼得厉害的话我们去做个检查。”

“不影响,”任昭远说,“没那么严重,磕一下有点淤血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谭铮答应着,还是不放心地扶着他出去到洗漱那里。

几盒新的洗漱用品就在一旁的玻璃储物柜里放着,谭铮洗漱的时候用了一套,给任昭远拿了套新的又想到这是任昭远自己家,就问他:“用这个还是我去楼上帮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