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穿鞋啊?”

谭铮急忙起来想带任昭远进去,可任昭远根本不听。

外面天寒地冻的,光着脚肯定要冻伤。

谭铮当即不顾任昭远的挣扎硬是把他束进怀里,趁反抗不得的一秒空档迅速匀出只手捞在腿弯将人横抱起来往屋里去。

“好了好了,别挣,别动,”谭铮边大步走边低声说,“是我有病,都怪我,一会儿打,啊,回去打,随你出气”

任昭远挣动小段路后逐渐收了力气,可整个人抖得越来越厉害,竭力忍着却还是忍不住了似的,喉咙里泄出呜咽的声音来。

谭铮哪里见过任昭远哭。

平时任昭远皱下眉头他都忍不住慌。

谭铮被他哭得心都乱了套,恨不能再多只手给自己两巴掌:“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三更半夜的吓着了是不是?”

任昭远不理他,谭铮嘴里道歉哄着,脚下没停。来任昭远家里一回生二回熟,径直把人抱到衣帽间放在了沙发上。

“没事了,啊,没事了。”

任昭远埋在他胸前不抬头,谭铮就顺着在沙发前面俯下身,收回捞着膝弯的手放在任昭远背上轻拍:“先换件衣服好不好?不然该生病了,你又不爱去医院。”

谭铮还是抱着他,没动,只是继续低声说:“我也得换,你再借我套衣服穿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这样了,你理理我吧?”

“任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