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后再刻意提没了气氛不说,反而平白多添不自在。

进门后见到老师便有意把私密心思暂且放下,问候近况聊天叙旧。

老师笑着说缘分,感慨他们的变化,后来又对任昭远说:“论起来谭铮是你亲师弟,平时有机会来往是好事。”

谭铮在和任昭远多点关系这种事上再乐意不过,当即接着老师的话叫了「师哥」。

“你们两个当时都没学他的专业,又都去旁听,”师母端着茶壶出来笑着说,“如果按电视里演的师门下面分派系,你们两个就是一派的。”

老师听得直乐:“那部电视剧里面的关系算是被你师母记成了一团糟。”

“不是这样分的?”

“我也没记住,就按你说的——当心——”

师母过来时没留神脚下,家里的猫就在任昭远座位旁趴着,察觉自己踩到它时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抬脚闪开,忘了顾及手里还端着茶壶。

任昭远离得最近,赶忙扶稳师母,眼疾手快把师母抬起来想接住茶壶的另一只手挡回去了。

紫砂壶盖子松,一歪就洒出半壶水,其中大半浇在了任昭远手上。

几声着急的「昭远」和茶壶摔碎的声响叠在一起,任昭远这次听清了。

“没事,不是刚开的水,”任昭远扶着师母绕开地面的狼藉,“当心,您到这边坐,我们收拾。”

“一会儿收拾,”谭铮边说边带着任昭远向洗手池去,“先冲凉水,手腕烫着了吗?我看看。”

任昭远本意不想让老师师母担心,敛着眉低低喊了声「谭铮」。

谭铮没应,硬是把他衬衣袖口解了挽上去一寸寸检查到手肘,接着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盖好下水口让任昭远把手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