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昭远这样说,谭铮又忽然觉得好像有一点似的。

不多,只有一点点。

因为任昭远看见才生出来,也因为被任昭远看见顷刻化作一捧软绵的柔风。

谭铮跟上后任昭远才继续走,两人肩并着肩,身形相近,步伐一致,在众多投过来的目光里一同走了出去。

“我开吧。”谭铮把行李放在任昭远车上,转身朝任昭远伸手,任昭远就把车钥匙给他了。

“这个行李箱我之前有个一样的,不过坏掉之后买不到同款了。”

在不知道谭铮的感情之前,很多事情都只是平常,知道后才察觉处处是痕迹端倪,随手一点就是经年心意。

谭铮知道他发现了也没表现出不自在,先到副驾那边把车门按开:“你喜欢的话我洗干净给你。”

“不用,”任昭远看他,轻轻叹了下,坐进副驾,等谭铮也坐进车里才继续说,“别拿我当小姑娘,送花开车门这些,都不用。”

“不是拿你当小姑娘,”谭铮说,“我没有。”

任昭远想换个说法表达自己的意思,谭铮又说:“我没经验,不会追人,什么比较有用,任老师教教我,行不行?”

“你不用这样,不用特意做什么,”任昭远看着手里的花,白色花朵朝向光源的边沿处半透出朦胧微亮,“我需要一点时间”

“当然可以,”谭铮回答得毫不犹豫,“你要多少时间都可以,别有压力。”

压力这个词有些不妥帖,似乎又正中红心。

“不是为了让你答应才做这些你觉得和以前不一样的事,”谭铮没着急启动车子,在座椅上朝向任昭远侧身,“我一直想做很多,大事小事都有,只是没机会也没身份。现在可以送一束花给你,我很高兴,应该会比你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