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闻顾想了想,点头,“在一起了。”

“你小心翼翼又郑重地经历第一次牵手、拥抱、接吻、做爱,所有都是你人生中最特别最新鲜的第一次,而他给不了你同等的兴奋和紧张。”

“甚至在一些时候你可能会想,以前他也和另一个人做过这些事,做过无数次。”

“你在特殊的节日为他准备惊喜,兴致勃勃地让他许愿,而他已经没办法被许愿这件事勾起兴致,只会说算了。”

“你在情浓时对他说海誓山盟,说永远,而他没办法因为这些话热泪盈眶,感动却不相信,因为之前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最后潦草收场。”

“你向他求婚,说这辈子都不会变,他却在想没有人不会变,谁都不能保证以后怎么样。”

闻顾沉默着,好半天都没说话。

任昭远把可乐递到唇边,喝了一口,像喝酒。

“他很好,好到很多时候我都要拒绝不了。”

“但是,”任昭远笑了一下,侧头看闻顾,“就是因为太好了,你明白吗?”

“前面的理解,这句不明白,”闻顾说,“你如果觉得他不好,咱们就不要他,既然好才得要啊。再说你都经历过了,还能喜欢他,多不容易啊,总不能就因为怕这怕那这些就不要了。”

任昭远「嗯」了一声,轻声说:“有时候也忍不住想要,可又觉得,如果怕得太多倒不如不要,何必磋磨他好好的感情。而且我疼怕了,想想,比起再摔一次,好像错过了有点遗憾也没什么。”

闻顾说:“那说明他没给你安全感,所以追不上。”

“别不讲理,”任昭远说他,“我不用谁给什么安全感,自己的问题扔到别人身上算怎么回事。”

闻顾郁闷地拿了瓶新可乐转圈,转了会儿撑着膝盖出主意:“如果拿不定主意那要不然就试试?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算了,试试又没什么。”

任昭远手机亮了一下,是谭铮卡着零点发过来的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