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了任昭远怔住。

他一直很厌恶反复解释什么,回答疑问、解开误会,他都会主动做。可一旦说清楚了还要面临咄咄不休的质疑,他就觉得累了。

实在没有必要。

经历越多任昭远越觉得,向已经认定一件事的人解释剖白,除了消耗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可他甚至没有说清楚。

谭铮还要返回来解释说没有不相信他。

任昭远后知后觉地避开脸侧的灼热温度:“怎么等在这儿,没给我打电话。”

“没事,忽然想过来试试运气。”谭铮后退一点,不愿意再让他在冰天雪地里多待,“快回去吧,不舒服记得要吃药,我去机场。”

“改签了几点?”

“凌晨一点二十五。”

问过是哪个机场后任昭远看了看时间。

现在刚八点,就算路上有雪车速慢,十一点半出发时间也足够。

任昭远自己握住大衣前襟,问:“进来坐坐吗?”

直到房门在身后关上,谭铮都有些回不过神。

他居然被任昭远带回家了?

“不用换鞋,坐吧。”

一楼的布局简单空旷,抬头环视一遭就能看全。

客厅连通着衣帽间、厨房、餐厅、书房、休息室和卫生间,除了卫生间关着门,其他房间都大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