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远胃早不疼了,习惯性端起酒,想想又放下:“我今天不喝了。”

“怎么着?”赵琛问。

“最近胃不好,”任昭远招手要了杯红茶,问他,“你不是一直嫌在这边烦吗?”佟州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什么都怕比啊,现在有更烦的地儿了。他这一年换俩的玩了这些年,玩脱了,碰上个不为钱不为物把爱情看得比命重的,你说气不气。”

“滚你的,”赵琛拿东西砸他,“真是拿钱不认人,不是昨天叫爸爸的时候了。”

“不拿钱只认人的你也不愿意要啊,能怎么的?”

任昭远看赵琛是真的烦得要喷火,换了个话题问佟州:“你怎么又缺钱?”

“搞他那酒庄呢,先前那钱用着用着不够了,”姚启明脖子上换了条更粗的金链子,灯光一照金灿灿的,“酒庄就是个砸钱的东西,他有钱,砸呗,反正我就出那八百,不指望能回了。”

佟州埋着头拨西瓜上的籽,弄出一块干净的叉给刑义然后继续拨:“可得了吧,姚哥你跟郑和俩人加起来都没昭远那小朋友砸得多。”

赵琛不乐意了:“怎么着,不用加我?你给我吐出来。”

“加加加,你们都得三个人加起来比人家一个,多好意思呢。”

任昭远乍听那句「小朋友」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会儿才明白是说谭铮。

他之前就知道谭铮有投资佟州的酒庄,一直以为也就投个几百万,听佟州的意思远远不止。

“谭铮投了多少?”

佟州竖起手比了个ok晃了晃:“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