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远忍不住笑起来:“是啊,我们这级毕业那年开始统一安装,吹了几年风扇临走的时候工人去给宿舍的墙打孔,都气坏了。”

“听说老师本来等着看学生们感谢学校的,结果学校官网下面全被毕业生的吐槽淹没了。”

谭许清也跟着边听边乐,叉了一块凤梨凑热闹:“还是现在好,我们初中宿舍就有空调了。”

“说得像你初中住宿似的。”谭铮习惯性拆台。

“我听同学说的呀,”谭许清立刻反驳,“你说的那些还都是听来的呢!”

谭铮一噎,谭许清立刻兴奋了几倍,像取得了什么重大胜利一样眉飞色舞,又追着任昭远问为什么会在s大读化学又为什么会忽然出国学珠宝设计,明明两个领域听起来毫无干系。

“我很小就喜欢珠宝设计,不过那时候心里没有这个概念,家里只觉得是爱玩的东西和大部分男生不一样。后来知道珠宝设计之后,因为”任昭远停顿两秒,“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所以选了看起来更正确的专业。”

谭许清托着脸安静听,谭铮在他对面坐着,神色格外认真。

任昭远轻笑了下,继续说:“读了几年之后发现,真正喜欢的东西耽搁多久都还是喜欢,被一位老师开导后决定换一条想走的路,于是出国去学了珠宝设计。”

“从那时候开始学晚不晚?”谭许清问。

“说晚好像也对,毕竟推迟了几年,不过我觉得不晚。只要能开始,什么时候都不晚。”

“那,刚开始学会不会有一点吃力啊?”

任昭远说得不快不慢,带着阅历使然的温和气度:“开始接触的时候不止一点吃力,很难,专业知识和喜欢兴趣不一样,首先就要学会按捺表达欲,抛开所有理想的去全心接受看起来刻板、乏味又多得没边际的东西,会自我怀疑、会焦虑,但回过头去想,其实每个过程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谭许清最开始还记着要给她哥和任老师创造二人空间,可聊着聊着就全忘了,忍不住想问更多、想听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