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远抬眼看他,也笑了:“行啊,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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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州的开业宴为期三天,大都有事忙,基本玩一两天就返程了,只有少部分住足三晚。

谭铮没拖到最后一天。

他不求速达,但求稳健,和任昭远约好了以后打球,还说好等有机会去尝尝自己做的松鼠鳜鱼,这已经足够好了,远远超出他来时的预期。

何况公司最近要给几家准备投资的创业公司做评估,正忙着,他不管不顾跑到庄园来,哪怕晚上工作到凌晨也留了一堆事等着回去处理。

任昭远没走,谭铮走后他换了住处,让佟州对外说自己已经离开,窝在房间对着两只银杏叶蝴蝶画了一摞纸稿。

后来还是佟州说已经有朋友到了,拿着钥匙把他拽出了门。

他们有个关系好的小圈子,五六个人,脾气行业各不相同不过都合得来,是经了许多年许多事沉淀下来的。

聚的时候人很少能齐全,都不在一个城市有各自的事情忙,不过一直没生分。

这次难得都会来,佟州提前一个月通知总要给面子,也确实都想一起聚聚。时间定在明天,有两个最近得闲提前来了。

“佟大老板先干三杯咱们再说话!”

“刑义你别挡,挡一个补三个!”

刑义是和佟州定下关系之后被佟州拉进来的,他不太善交际,平时在群里一向隐形,聚会的时候除了替佟州挡酒也不太说话。

他知道今晚佟州肯定要醉,索性让自己少喝点好照顾人,于是答应说:“嗯,我不挡。”

佟州夸张地瞪大眼:“宝贝儿你不疼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