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振,谭铮居然先发了信息过来:【任老师,不好意思,行李送错地方了,你在住处吗?方便的话我现在送过去。(图片)】

任昭远莫名成了佟州的共犯,居然一时有点心虚。

胃里的不适感让任昭远抽离出来,也学着谭铮给行李牌拍了照回复:“没事谭总,不用送。你的在这里,稍等我让工作人员带过去更换就好。”

佟州把住宿区域建得像个园林,假山流水,亭台穿廊,有点古时候富贵人家府邸的意思。

只不过各个门前挂的都是最简单的阿拉伯数字。

这边地方宽阔,且设计的时候注重私密性,两个人门牌号看着只差三个数,要到对方住处却要七拐八绕走好一会儿。

谭铮的箱子和他是一个品牌,款式相近,如果不是太了解佟州,他估计也会相信是工作人员不小心弄错了。

任昭远打过服务电话后把行李箱推回入门的行李架旁,转身时指尖在手柄皮纹上碰了下。

这款他之前也用过,坏掉之后想再买已经停售了。

胃消停没几分钟又开始抗议,任昭远去客厅柜子里找出医药箱,按索引抽出第三层,挑剔似的在满满当当的药里拣出一盒,拿在手里看一会儿又放了回去。

算了,疼着吧。

门铃响的时候任昭远已经放弃了医药箱,拉开门要把行李递出去时动作一顿:“谭总?”

“任老师,”谭铮去了领带,黑衬衣领口扣子有些随意地解开两颗,右手搭在旁边行李箱的手柄上,“不好意思,我没注意提示牌,把布罩拿掉才发现不对。”

“没关系,我一开始也没发现,”任昭远没想到是谭铮,行李箱就在手里,可总不能真的让谭铮送过行李就走,于是向后让开了一步,“还以为是工作人员过来取行李,谭总请进。”

酒会结束得晚,谭铮没打算多待,只把任昭远的行李箱放到门内:“时间不早,我就先回去了,任老师明天有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