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番外一 主人。

枕着星星想你 顾徕一 3370 字 2022-09-19

那是一种纯粹而极致的美,因纯粹而震撼人心。简单的眼妆让她有些以前高岭之花的感觉,可郁郁的气场消失了,骨子里的风情万种就露出来。

直播弹幕再次汹涌:

【姐姐的腰不是腰!是夺我狗命的刀!】

【啊啊啊我以前怎么会不开眼跟风骂姐姐!掌我的狗嘴!】

【论颜值江依绝对是天花板级别,真不知什么样的神仙才能配上她!】

致辞时间,江依并不炫技,纯正英文口音,说得凝练简单:

“星星很聪明,它们有理由

远远地避开我们人寰;

星星挂在天幕上面,

像世界之灯,永远安全。”

“我以这首海涅的诗,赠予所有心怀梦想的人们。”

现场被她苏到,只觉得她一双桃花眼里有熠熠光彩流淌,却不知所为何来。

只她自己知道,那首诗曾由一个十七岁的小孩儿念给她,青涩紧张到鼻尖发红,掌心微微冒汗,却格外动人。

江依一直是右手持影后奖杯,直到致辞完从舞台下来,一缕碎发从她额前滑下来,她不经意一抬左手,唇角是格外温柔的笑。

透着相隔万里的想念,似枕着星空蔓延。

弹幕以前所未见的密度,一条叠着一条:

【不是我眼花对吧?】

【她无名指的确戴着倒v钻戒对吧?】

【郁工同款对吧?对吧?对吧?】

此时远在国内的贺章,被上头一个电话从梦中惊醒,听清原由后揉着眼推诿:“同款这不是很正常吗?巧合嘛,你们去淘宝搜,一搜一大把呢……”

颁奖礼结束,江依微笑接受众人道贺,却谢绝庆功宴的邀约。

她急着回酒店房间收拾行李,赶明天最早航班回国。

算来还有不到五小时,她犹嫌太长。

法国人生性自由,她虽今晚颁奖礼大出风头,也不担心走在街上被包围,借着夜色走进便利店,想买罐啤酒回房间,算是自己庆祝。

对着货架微躬身子挑选,忽然有人从背后紧紧箍住她。

她没想会在治安良好的地方遭遇这种事,吓得想叫,却闻到背后一阵熟悉淡香。

郁溪身上永远有青草的气味,清溪的气味,像在山里野蛮生长,永不妥协。

江依惊喜转身,回抱住她:“你怎么来了?我明早就要回去了。”

“不想我来?”

江依这才发现心底老毛病作祟,装成熟体贴的习惯又冒出来,索性不再假装,弯了眉眼:“想。”

“现在看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郁溪抱着她轻声道:“你眼里现在,有星星。”

她提前两个月开始赶工作,请假,又因身份特殊要提前好久办护照。

这一刻却深感,一切都值得。

江依抱着她不愿撒手,笑挂在唇角止不住,才发现自己方才拿影后不是不开心,是最想分享的人不在身旁。

有了一同庆祝的人,一罐啤酒不再够,两人黏黏糊糊搂抱着选了好些。

到柜台结账,收银小哥看着江依的一身晚礼服和郁溪的t恤牛仔裤,八卦问:“女朋友?”

郁溪握住江依往上抬,无名指上,同款倒v戒指闪亮:“是老婆。”

难掩骄傲的语气透出幼稚,惹来江依轻笑。

夜越发深,墨色在头顶晕染,夜空像江依身上的丝绒礼服,缀满钻石般的星辰。

郁溪道明来意:“太想你,就来了。”

偶尔有路人经过,江依浓密卷发垂在一边肩膀,美得惊心动魄,实在很难不被人认出。

路人笑着道“恭喜”,听她温声回一句“谢谢”,也就不再打扰。

她拉开啤酒罐拉环跟郁溪干杯,红色唇膏沾在易拉罐口,一点脱落的斑驳却显出整个人越发生动,像掠过耳旁的风。

长叹:“爽啊——”

坐在法国街头喝啤酒的影后大明星,和坐在祝镇路边摊喝啤酒的球儿姐,好像又没什么不同。

郁溪笑得纵容。

江依偏头冲她眨眼:“小孩儿,你不喝么?”

郁溪摇头:“房卡给我,酒店地址告诉我。”

相比酒精,她更乐于享受江依在她身边的这些放纵,透出全然的信任。

直到漫天星辰不知眨了几次眼,江依喝空了长椅上的啤酒罐。

穿着高跟鞋也走得稳当,丝毫看不出醉的样子。

郁溪这种一杯倒的人,对酒量好的人其实很难评估,她觉得江依没醉,自己想扶着她都没发挥余地,回酒店房间,还知道开窗通风,没急着换掉礼服,趴在窗边往外望。

郁溪走过去:“你看什么呢?”

江依瞪大眼睛,转回来看她的神情不见妩媚,变得天真懵懂:“你听,有猫猫。”

郁溪心里猛颤一下。

凑过去,闻江依身上的酒气:“你……喝醉了?”

她深刻记得上次江依露出这副模样,是两年前除夕夜醉酒。

江依不理她,对着窗外:“喵。”

郁溪轻拉她胳膊:“我问你。”

对住那双桃花眼:“我是谁?”

轻呵出的语调,天真又撩拨:“主人。”

郁溪心跳骤乱,扶住她后颈,两额相抵:“再说一遍,我是谁?”

醉酒的人有些不耐,语气又透出委屈:“主人。”

那语气像火药引子,引燃了人心底一切带破坏贪念的欲望。

成熟优雅的礼服和天真娇软的神情反差太强,让人急于拨开她伪装。

江依乖巧的顺从于她,她摘下江依耳环时,去咬莹润耳垂:“你又是谁?”

“猫猫。”

“要不要听主人的话?”

“要。”

主人并不单纯,贪婪又无餍,一道道指令像来自深渊的引诱,带着醉酒的人跌进去,不停下坠,直到落入失控的深渊。

她把人按在里面不让起来,听人一遍遍哑声唤她最想听的那两字,最后带上哭腔,脸颊绽开一块块红,像过敏,呼吸似喘不过气。

她知道自己该停下,却无法自控。

一室凌乱,天幕将白。

她终于舍得放人睡去,自己收拾行李。

直到上了机,江依靠在她肩头不辨晨昏。

醒来时望见郁溪一张清冽侧脸,埋头在翻一本小册子。

揉揉眼坐起来。

郁溪扭头轻笑:“睡醒了?”

江依声音还是哑的,伸手揉自己腰:“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