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那么多叔父辈许下的承诺,现在收不回来,就打起我林东强的主意?

冷笑一声直起身子,眼神愈发轻蔑。

这次就当给邓伯长个记性,以后别随便夸海口。

邓伯年事已高,早已不复当年。

听闻二字,他气得呼吸急促,足足缓了一分钟才平复心绪。拐杖重重敲击地面,书房里回荡着沉闷的咚咚声。

阿强!你存心跟我过不去?这对你有什么好处?邓伯厉声质问。

林东强环抱双臂,嘴角挂着讥讽:照邓伯的意思办,就能捞到好处了?

昏黄的台灯下,林东强半张脸隐在阴影中。邓伯老眼昏花,看不清他的表情。

邓伯眼珠一转,暗自思忖:莫非这小子是嫌话事人的空头支票不靠谱,想要实际利益?

他立刻换上和蔼的语气:阿强,就算你在尖沙咀站稳脚跟又如何?没有社团支持,谁认你这个话事人?王宝随时可能把地盘抢回去,到时候不是白忙一场?

这番话看似语重心长,实则暗藏算计。

林东强依旧沉默,只是抱臂而立。

邓伯继续蛊惑道:只要你支持阿乐当话事人,尖沙咀的生意分他一半就行。这样你就是他的得力干将,开堂口的事自然水到渠成。你照样做你的三区话事人,大家各得其所,和联胜也能更上一层楼,岂不美哉?

灯光昏沉,林东强嘴角噙着冷笑,沉默不语。

邓伯终于按捺不住,厉声道:阿强!这事没得谈!你必须答应!

呵——林东强嗤笑出声,邓伯不演了?社团平衡?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要我说,整个和联胜,最不安分的——就是你邓伯!

邓伯瞳孔骤缩。

这些年他为社团殚精竭虑,和联胜上下谁敢不服?

外头那些社团,管它是老牌的冬星、宏兴,还是新起的义字头,谁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

人人都说和联胜不行了——

可有他邓伯在一天,就没人敢动和联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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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社团付出这么多,如今竟被个毛头小子当面骂不安分?

邓伯拄着拐杖缓缓起身,目光如刀:好!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

就算没有尖沙咀支持,我也照样能捧阿乐上位!

至于你?我在香江混了这么久,说句话还是管用的。

你在尖沙咀那点生意,还能撑几天?

拐杖重重砸向地板,咚的一声闷响。

今天教你个道理:在香江,没社团撑腰——你寸步难行!

空气凝固,剑拔弩张。

书房里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邓伯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死死盯着林东强的脸!

两人僵持了整整一分钟!

邓伯突然发现对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心虚了!

果然!

刚才那番话还是镇住了这个愣头青!

邓伯心里暗自得意。

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想跟他斗?

还差得远呢!

邓伯挥了挥手:阿强,你先回去吧。

三天后的堂会,希望你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就戴上老花镜,随手拿起报纸翻看。

林东强没有接话。

他平静地起身,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

邓伯,您说的我都懂。您多保重身体,我先走了。

房门关上后,邓伯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到底是个毛头小子!

还是欠敲打!

现在的年轻人......

邓伯摇着头看了眼挂钟。

七点了。

他拄着拐杖慢慢站起来,托着大肚子走出书房。

从隔壁牵出心爱的沙皮狗。

心情大好地逗弄着:闷坏了吧?带你遛遛。

冬至已过。

夕阳越来越晚。

暖黄的阳光从楼梯窗洒进来。

邓伯正眯着眼享受日光浴——

突然背后传来一股巨力!

整个世界突然天翻地覆!

咔嗒!

咔嗒!

咔嗒!

锃亮的黑皮鞋踏在木楼梯上,发出清脆声响。

邓伯视线模糊,拼命想看清来人。

突然!

一声轻笑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