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那个孩子是自己的。
从情毒解开的那一刻,从极致的欢愉中,同时喊出对方名字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一百次。
不多不少。
每一次,他都在心里默数着。
若是被人偷走了一次,他都会第一个知道,那他真的会疯。
无法无天,无恶不作的那种。
荷娘就是太清楚他发疯时的模样,才会在裴玄策那三年的日夜陪伴,百般引诱之下。
艰难地,想方设法的,死死守住了清白。
可这个疯子,这个混蛋!
他竟然敢这般欺她,这般辱她!
一想到这里,荷娘就气得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她闭上眼,急促地喘息着,拼命积攒着所剩无几的力气。
挣扎是没用的。
既然如此……
眸子里的恨意悄然隐去,转而蒙上了一层水汽,雾蒙蒙的,又软又可怜。
她忽然就不挣扎了,身子软了下来,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像被欺负惨了的奶猫,委屈地呜咽。
“皇上……我的手好痛……”
“绑着的话,就不能抱你了。”
“我想抱抱你,我好想你啊。”
“好想,好想。”
“好想的那种。”
女人小嘴抹了蜜。
叶听白心都化了。
那股子不讲道理的粗鲁劲儿,瞬间就泄了。
他愣愣地看着身下的人,看着她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心口像是被一只小手攥紧,又时不时抓挠几下。
又酸又麻。
他鬼使神差地,竟真的伸手去解她手腕上的发带。
就在发带松开,荷娘一只手重获自由的瞬间!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叶听白的脸上!
整个暖阁,死一般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