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磐石谷机库内,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原本用来停放维修车辆的宽敞空间,此刻灯火通明,人影攒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中央那架简陋得令人心酸的飞行器上——蜻蜓旋翼机。
它原本只是一架用于农业喷洒的小型旋翼机骨架,灾变后被遗弃在某个农场角落,被老周当成宝贝捡了回来。
此刻,这具骨架被最大限度地改造了:
两侧用于支撑主旋翼的短翼被加长加固,覆盖上了轻量化的合金蒙皮;
尾部加装了一个粗犷的矢量喷口,连接着从基地能量核心临时接引出来的、足有手腕粗的能量导管;
驾驶舱更是简陋得只剩下一个金属框架座椅和最基本的飞行仪表盘,连挡风玻璃都只是几块拼接的强化树脂板。
整架飞机看起来就像一个拼凑起来的钢铁怪鸟,散发着粗犷与危险并存的气息。
赵大如同人形锻锤,仅存的左臂挥舞着重型工具,配合着液压臂铠,将最后一块加固用的钢板狠狠砸进旋翼机脆弱的连接处,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火星四溅。
“给老子撑住了!”
他低吼着,汗水浸透了全身。
老周则带着技术小组,如同进行精密手术。
他们在阿雅简陋的座椅后方,快速焊接固定着一个临时赶制的金属支架。
支架中心,是一个用高密度绝缘材料内衬、外部覆盖着简易缓冲层的圆形容器。
那块锈迹斑斑、不断发出微弱脉冲的铁球信标,就被小心地安置其中。
几根导线从容器引出,连接着固定在阿雅左臂护甲上的一个微型信号强度指示器——几颗不同颜色的LED灯珠。
“绿灯最强,红灯最弱,黄灯闪烁表示方向有较大偏差!”
老周语速飞快地交代,手指在复杂的接线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