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符文在这声吼后短暂扭曲了一下,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受到了干扰。他眼角余光扫到一抹影子掠过石壁——不是实体,也不是幻觉,而是一种能量残留投射出来的轮廓:一个披袍的身影,拄着杖,站在深渊边缘,似乎在守什么东西。
小主,
只一瞬,就没了。
他没追问,也没慌。见得多怪事之后,再离谱的画面也能当风景看。
重要的是,他知道那吼声不是警告,是苏醒。
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因为他的到来,醒了。
他贴着左侧墙壁往前走,鞋尖每次落地前都会先轻拨一下前方碎石。这些小动作早就成了本能——在修理厂拆炸弹模组的时候,老师傅教的第一课就是:“别信眼睛,信手感。”
通道越走越窄,空气越来越闷。两侧符文链变得更密集,有些地方甚至层层叠叠刻了三四层,像是后来者强行覆盖了旧纹路。他注意到,越是靠近深处,新刻的符文就越潦草,有的甚至歪歪扭扭,像是书写者当时正处于极度痛苦或仓促之中。
“出过事。”他心里有数,“而且不止一次。”
走到通道口,前方豁然开阔,但没继续深入。那里应该是个大厅,但现在不是时候。他站在入口处,五感全开,耳朵捕捉着地底传来的细微震动,鼻子闻着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焦味——不是火,是能量过载后的残留气息。
他伸手摸了摸左臂内侧,那里有一道旧疤。每次接近强能量源,这疤就会隐隐发热。现在,它已经开始发烫了。
“看来你等我很久了。”他盯着通道尽头的黑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狠劲,“既然醒了,那就别装睡了。”
话音刚落,地面又是一颤。
这次不同。不是震动,是某种结构被激活的反馈,像是锁扣“咔”地松开了一环。
他眯起眼,正要抬脚往里走——
通道深处,一道符文突然亮起,红得刺眼,紧接着,其余符文连锁反应般逐一点亮,像是一条沉睡的蛇被惊醒,正缓缓抬起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