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扯下缠在手臂上的铜线,七圈绕腕,末端接了块报废电路板。这是老扳手给的干扰器,原本是用来骗气运探测仪的,现在他把它当成导流工具,将自己体内一丝气运顺着铜线送进阵眼偏移点。
符文闪了两下,突然暗了一角。
就是现在!
他左手猛收线,身体腾空跃起,右手直插展台中央。指尖触到青铜匣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手臂往上爬,骨头缝都像结了冰。但他没松手,反而狠狠攥住,往怀里一拉。
匣子到手。
可下一秒,问题来了。
那股吸力猛地增强,不再是抽气运,而是往他丹田深处拽。视野边缘开始发黑,手指僵硬,呼吸变得困难。他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操……”
他骂了一声,抬手就往自己舌头上咬。剧痛让他脑子清醒了一瞬,趁这工夫,赶紧催动《九鼎吞天诀》。不是抵抗,不是化解,而是——吞!
窃运鼎纹在他血脉里亮起,像一口无形的井张开嘴,把那股反噬之力直接吞了进去。一开始还堵得慌,但几息之后,竟有丝温润的气机顺着经脉往下走,最后归入丹田。
有效!
他喘着粗气,把玉简重新贴回匣面。两者接触的刹那,裂痕与纹路严丝合缝,仿佛原本就是一体。青光不再狂躁,转为平稳流转,匣体温热,像是睡熟的野兽安静了下来。
他终于能站稳了。
“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