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安豫州乾云理事

话说简宇对阵许褚,使出一招“杀手锏”,将许褚打落马下。

简宇掷锏下马,玄甲与猩红披风在夕阳中凝成剪影。他单膝跪地扶起许褚,见对方唇角溢血,急从护腕取出药瓶:“仲康恕罪!锏下留情仍伤壮士,此宇之过也。”

许褚还没缓过神来,抬首看向简宇,对方眉宇间唯有敬重与歉疚,无半分胜者骄狂。

“使君……”许褚嗓音沙哑,“此锏何名?”

“安民。”简宇指锏身铭文,“为乱世苍生而铸。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

远处典韦本已持恶来双戟冲来,见此情景愕然止步。八百精骑鸦雀无声,唯闻葛陂水声潺潺。

军中大帐烛火通明。简宇亲为许褚敷药,见其背上旧伤累累,最深一道自肩及腰:“此伤似有故事?”

许褚默然良久,忽道:“中平元年,黄巾破谯县。”他巨掌轻抚伤疤,缓缓道:“某为护族中幼童,以身挡黄巾渠帅刀锋。”烛光摇曳间,这巨汉眼中竟有泪光闪烁:“孩童得脱,某却未能救其父母……”

简宇肃然起身,深揖及地:“此真义士也!宇方才唐突也。”

许褚谈及坞堡旧事时,目现神采:“那年大旱,坞中断粮三月。贼首欲以粟换牛。”他忽然起身演示,双臂筋肉虬结:“某双手掣二牛尾,倒行百步!贼众骇散时,忽闻坞中婴儿啼哭——原是老妪新得孙儿,全坞竟分粥贺喜……”

简宇动容,取地图铺展:“仲康请看。”指谯郡位置:“今岁豫州屯田,此处新垦良田千顷。若得壮士相助,可活民十万。”

许褚巨掌轻抚地图上故乡,忽伏地大哭:“褚愿为使君执鞭!”

翌日黎明,许褚独骑驰向葛陂坞堡。守堡青年见其归来欢呼,却见他突然劈断寨门。

众皆愕然间,许褚登高疾呼:“简使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土报之!愿随者整装,不愿者赠粮归田!”话音未落,白发老翁颤巍巍捧出族谱:“许氏全族,愿随将军!”

简宇亲迎降众至军营,见流民衣衫褴褛,当即解下自家披风覆于老者身上。忽有孩童递上粗面饼:“将军吃……”

亲兵见状大喝:“休得无礼!”简宇却含笑接过,掰饼分食众将:“自今日起,饥同食,寒同衣。”

许褚默观此景,忽然振臂高呼:“安民军!”万人应声如春雷破冰,惊起葛陂群鹭翱翔,在朝霞中划出银色弧线。

中军大帐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简宇坚毅的面庞上跳动,映出一片深沉与思索。简宇端坐在主位,身着玄色铠甲,铠甲上的鳞片在火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头戴兜鍪,虽历经战火洗礼,却依旧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

何仪、黄劭和何曼被亲兵押解着进入大帐。何仪和黄劭一脸惶恐,脚步踉跄,身上的绳索在他们身上勒出了深深的痕迹,衣服破旧且沾满了战斗的尘土与血迹。何曼则昂首挺胸,虽同样被捆绑,但身姿依然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不屈与倔强,一头乱发在风中飘动,更添几分不羁。

简宇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大帐中回响:“何仪、黄劭、何曼,你们三人可知罪?”

何仪和黄劭连忙跪地,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嘴里不停地说着:“小人知罪,小人知罪!”他们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额头紧紧地贴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侥幸,仿佛在祈求着简宇的宽恕。

何曼却依旧站着,冷冷地看着简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与坚定,没有说一句话。

简宇看了何曼一眼,继续说道:“本帅今日问你们,可愿归降?若归降,本帅可饶你们不死,且在军中任职,约束旧兵,为百姓谋福祉。”

何仪和黄劭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连忙再次磕头,齐声说道:“愿降!愿降!谢使君不杀之恩!”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既有对生命的渴望,也有对简宇宽恕的感激。

简宇微微点头,命亲兵解开他们的绳索。何仪和黄劭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服,然后走到简宇面前,再次深深一拜:“使君大恩,小人没齿难忘!我们定当约束旧兵,为使君效力!”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感激与敬畏的神情,仿佛在承诺着自己的忠诚。

简宇看着他们,说道:“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本帅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要好好珍惜。”然后,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何仪和黄劭谢恩之后,退到了一旁,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等待着简宇接下来的安排。

简宇转过头,看向何曼,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和温和。他缓缓说道:“何曼,你为何不归降?”

何曼冷笑一声,说道:“我何曼只效忠于大贤良师和圣女,他们是天命所归,我等黄巾军是为了解救天下苍生,推翻腐朽的汉室,才揭竿而起。我岂能向你们这些汉室走狗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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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宇看着何曼,心中明白他的心思。他知道何曼是一个忠诚且有信仰的人,对于黄巾军的理念有着坚定的信念。他微微一笑,说道:“何曼,你不必如此激动。本帅并非汉室走狗,本帅起兵,是为了平定天下,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何曼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出身的人,不过是想争夺天下,谋取私利罢了。”

简宇摇了摇头,说道:“何曼,你错了。本帅出身平凡,深知百姓的疾苦。本帅看到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心中不忍,才起兵平乱。本帅知道,黄巾军其实也多是苦命人,不得已而起事。你们是被逼无奈,才走上了这条道路。”

何曼听了简宇的话,心中一动。他想起自己当初加入黄巾军,也是因为家乡遭遇了灾荒,百姓们生活困苦,被官府和地主豪强压迫得无法生存。他带领着乡亲们一起起义,就是希望能够改变这种现状。

简宇继续说道:“本帅不想杀你,也不想杀其他黄巾军将士。你们都是苦命人,本帅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归降,本帅会接纳你们,让你们能够重新开始生活。但是,我不会放你离开,你先住在这里,本帅可以派人报信,把你的心意传达给大贤良师和圣女。”

何曼听了简宇的话,心中十分惊讶。他没想到简宇会有这样的见解和胸怀,但同时也对简宇不放他离开的决定感到不满。他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为何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向大贤良师和圣女复命!”

简宇看着何曼,目光坚定,说道:“何曼,你若离开,本帅无法保证你的安全。而且,本帅希望你能亲眼看到本帅的诚意,看到本帅是如何对待黄巾军将士的。你先住在这里,等本帅派人报信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何曼沉默了片刻,心中权衡着利弊。他知道,自己现在孤身一人,若强行离开,可能会遭遇危险。而且,简宇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他或许真的能给自己和黄巾军一个机会。

何曼缓缓说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我先住在这里,你可以派人报信。但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简宇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本帅不会骗你。本帅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为本帅效力,为百姓效力。”

简宇唤来一名亲兵,对他说道:“你挑选几名精锐的士兵,护送一名使者前往大贤良师和圣女所在之处。一定要确保使者的安全,将何曼将军的心意准确传达。”

亲兵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挑选了几名精锐的士兵,来到了何曼的面前。何曼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对简宇说道:“我等你们的消息。”

简宇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安心住在这里。本帅会尽快得到回复的。”

何曼跟着亲兵和精锐士兵,走出了大帐。他回头看了一眼大帐,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忐忑。他不知道大贤良师和圣女是否会同意他的做法,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

简宇收降何仪、黄劭,软禁何曼后,整理军队,便开始着手攻击刘辟、龚都二人。

伏牛山的秋雾如纱幔般笼罩着山道,张辽率领五千玄甲骑兵踏破晨雾,马蹄踏碎枯枝败叶发出密集的脆响。这位雁门猛将身着玄铁轻甲,腰间悬着的召虎风雷刀在薄雾中泛着冷光,刀柄处缠绕的牦牛尾随着战马颠簸轻轻摆动。

“报——龚都率军万余出伏牛山口!”斥候的声音划破山间寂静。张辽勒马立于山脊,远眺山谷中涌动的黄巾军旗帜。龚都的部队如同一群溃散的蚁群,旗帜杂乱无章地插在山坡上,士兵们衣衫褴褛,武器五花八门。

“传令!全军列阵!”张辽的声音如同雷霆炸响。骑兵们迅速变换阵型,长矛手在前,弓弩手在后,形成一道钢铁洪流。张辽拔出佩刀,刀锋在朝阳下划出一道寒光:“今日必擒龚都!”

龚都站在谷口的高台上,看着山下整齐列阵的官军,不禁冷笑:“不过是些朝廷走狗!”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兄弟们!杀光他们,抢来的财物平分!”

“龚将军且慢!”副将拉住他的马缰,“对面那员敌将……似乎是张辽……何曼将军就败在了他手上……”

龚都闻言,不屑地撇嘴:“便是简宇亲来,我也不怕!张辽又如何?虽然何曼不是他的对手,但我龚都岂会怕他!”说罢,他一提缰绳,冲出阵前:“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张辽策马而出,战马嘶鸣间,他高声回应:“并州张辽!龚都,速来受死!”

两马相交的瞬间,张辽的召虎风雷刃已如闪电般劈下。龚都仓促举刀格挡,却听“咔嚓”一声,大刀竟被生生斩断!张辽顺势一挑,刀尖直取龚都咽喉。龚都慌忙闪避,却见张辽左手已抓住他的甲胄,猛地一拽——

“噗通”一声,龚都连人带甲被拖下马背。张辽的战马踏过龚都的身体,将他牢牢踩在蹄下。黄巾军见主将被擒,顿时军心涣散,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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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者不杀!”张辽纵声高呼,骑兵们随即展开追击。不到半个时辰,万余黄巾军或降或逃,伏牛山口重新恢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