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站在东方不败身旁,说道:“贾长老如何力战殉教,
你禀明教主。”
上官云道:“贾长老和属下奉了教主令旨,都说我二人多
年来身受教主培养提拔,大恩难报。此番教主又将这件大事
交在我二人身上,想到教主平时的教诲,我二人心中的血也
要沸了,均想教主算无遗策,不论派谁去擒拿令狐冲,仗着
教主的威德,必定成功,教主所以派我二人去,那是无上的
眷顾……”
令狐冲躺在担架之上,心中不住暗骂:“肉麻,肉麻!上
官云的外号之中,总算也有个‘侠’字,说这等话居然脸不
红,耳不赤,不知人间有羞耻事。”
便在此时,听得身后有人大声叫道:“东方兄弟,当真是
你派人将我捉拿吗?”这人声音苍老,但内力充沛,一句话说
了出去,回音从大殿中震了回来,显得威猛之极,料想此人
便是风雷堂堂主童百熊了。
三十一绣花
杨莲亭冷冷的道:“童百熊,在这成德堂上,怎容得你大
呼小叫?见了教主,为甚么不跪下?胆敢不称颂教主的文武
圣德?”
童百熊仰天大笑,说道:“我和东方兄弟交朋友之时,哪
里有你这小子了?当年我和东方兄弟出死入生,共历患难,你
这乳臭小子生也没生下来,怎轮得到你来和我说话?”
令狐冲侧过头去,此刻看得清楚,但见他白发披散,银
髯戟张,脸上肌肉牵动,圆睁双眼,脸上鲜血已然凝结,神
情甚是可怖。他双手双足都铐在铁铐之中,拖着极长的铁链,
说到愤怒处,双手摆动,铁链发出铮铮之声。
任我行本来跪着不动,一听到铁链之声,在西湖底被囚
的种种苦况突然间涌上心头,再也克制不住,身子颤动,便
欲发难,却听得杨莲亭道:“在教主面前胆敢如此无礼,委实
狂妄已极。你暗中和反教大叛徒任我行勾结,可知罪吗?”童
百熊道:“任教主是本教前任教主,身患不治重症,退休隐居,
这才将教务交到东方兄弟手中,怎说得上是反教大叛徒?东
方兄弟,你明明白白说一句,任教主怎么反叛,怎么背叛本
教了?”
杨莲亭道:“任我行疾病治愈之后,便应回归本教,可是
他却去少林寺中,和少林、武当、嵩山诸派的掌门人勾搭,那
不是反教谋叛是甚么?他为甚么不前来参见教主,恭聆教主
的指示?”
童百熊哈哈一笑,说道:“任教主是东方兄弟的旧上司,
武功见识,未必在东方兄弟之下。东方兄弟,你说是不是?”
杨莲亭大声喝道:“别在这里倚老卖老了。教主待属下兄
弟宽厚,不来跟你一般见识。你若深自忏悔,明日在总坛之
中,向众兄弟说明自己的胡作非为,保证今后痛改前非,对
教主尽忠,教主或许还可网开一面,饶你不死。否则的话,后
果如何,你自己也知道。”
童百熊笑道:“姓童的年近八十,早已活得不耐烦了,还
怕甚么后果?”
杨莲亭喝道:“带人来!”紫衫侍者应道:“是!”只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