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更令她大吃一惊的是第四人,赫然便是段誉,而南海鳄
神的一只大手却扣在他脖子里,似乎随时便可喀喇一响,扭
断他的脖子。木婉清叫道:“段郎,你怎么啦?”
段誉在床上养伤,迷迷糊糊中被南海鳄神跳进房来抱了
出去。他本来就没中毒,木婉清箭毒的厉害在毒不在箭,小
小箭伤,无足轻重,他一惊之下,神智便即清醒,在暖阁窗
外听到了父亲与木婉清、秦红棉三人的说话,虽然没听得全,
却也揣摸了个十之八九。他听木婉清仍叫自己为“段郎”,心
中一酸,说道:“妹子,以后咱兄妹相亲相爱,那……那也是
一样。”
木婉清怒道:“不,不是一样。你是第一个见我脸的男人。”
但想到自己和他同是段正淳所生,兄妹终究不能成亲,倘若
世间有人阻挠她的婚事,尽可一箭射杀,现下拦在这中间的
却是冥冥中的天意,任你多高的武功,多大的权势,都是不
可挽回,霎时之间但觉万念俱灰,双足一顿,向外疾奔。
秦红棉急叫:“婉儿,你到哪里去?”
木婉清连师父也不睬了,说道:“你害了我,我不理你。”
奔得更加快了。
王府中一名卫士双手一拦,喝问:“是谁?”木婉清毒箭
射出,正中那卫士咽喉。她脚下丝毫不停,顷刻间没入了黑
暗之中。
段正淳见儿子为南海鳄神所掳,顾不得女儿到了何处,伸
指便向南海鳄神点去。叶二娘挥掌上拂,切他腕脉,段正淳
反手一勾,叶二娘格格娇笑,中指弹向他手背。刹那之间,两
人交了三招,段正淳心头暗惊:“这婆娘恁地了得。”
秦红棉伸掌按住段誉头顶,叫道:“你要不要儿子的性
命?”段正淳一惊住手,知她向来脾气暴躁,对自己原配夫人
刀白凤又是恨之入骨,说不定掌力一吐,便伤了段誉的性命,
急道:“红棉,我孩儿中了你女儿的毒箭,受伤不轻。”秦红
棉道:“他已服解药,死不了,我暂且带去。瞧你是愿做王爷
呢?还是要儿子。”南海鳄神哈哈大笑,说道:“这小子终究
是非拜我为师不可。”段正淳道:“红棉,我甚么都答允,你
……你放了我孩儿。”
秦红棉对段正淳的情意,并不因隔得十八年而丝毫淡了,
听他说得如此情急,登时心软,道:“你真的……真的什么都
答允?”段正淳道:“是,是!”钟夫人插口道:“师姊,这负
心汉子的话,你又相信得的?岳二先生,咱们走吧!”
南海鳄神纵起身来,抱着段誉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已落
在对面屋上。跟着砰砰两声,叶二娘和云中鹤分别将两名王
府卫士击下地去。
钟夫人叫道:“段正淳,咱们今晚是不是要打上一架?”
段正淳虽知集王府中的人力,未必不能截下这些人来,但
儿子落入了对方手中,投鼠忌器,难以凭武力决胜,何况眼
前这对师姊妹均与自己关系大不寻常,柔声道:“宝宝,你……
你也来和我为难么?”钟夫人道:“我是钟万仇的妻子,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