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他言简意赅地对粉毛球下达指令。

粉毛球（暗金球）沉默（或者说，认命）地执行。它的意念触须再次蔓延而出，卷起那些“本金”，依照名单上的记录，精准地、原路返还！

海外仙山，那位匿名女仙正在对镜自怜，哀叹自己投资失败还可能得罪道祖，忽然面前虚空荡漾，她那葫芦月华凝露完好无损地出现，同时伴随一道冰冷的、属于楚歌的意念：“收回。勿再沾染。”

女仙先是一愣，随即捧着失而复得的月华凝露，脸上泛起红晕，眼中异彩连连：“楚歌道友……他亲自……他果然面冷心善！还特意提醒我……他心里是有我的对吧？这凝露，我不喝了！我要供起来！”

九幽魔域，那位匿名魔尊看着突然回到手中的蚀心幽莲，以及那道冰冷的“收回”意念，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哦？亲自退回？有意思。这份‘冷酷的负责’，比本尊的魔火更灼心啊……楚歌，本尊对你，更感兴趣了。”

瑶池祥瑞司，那位偷偷投资的小仙娥，正吓得脸色惨白，以为自己要被送上斩仙台了，突然看到那瓶稀释蟠桃汁回到自己手中，还有那道虽然冰冷却让她如蒙大赦的“收回”意念，顿时感激涕零，朝着研究院方向连连叩拜：“谢谢楚歌上神！谢谢上神！小仙再也不敢了！小仙以后日日为您祈福！”

直播间的观众看着这“秒退全款”的操作，弹幕再次沸腾：

“董事长牛逼！道祖封印都能切开？”

“这是无情剑的另类用法？专门切坏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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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冷心善傲娇实锤了！”

“女仙和魔尊的脑补是怎么回事啊喂！”

“完了，这下‘负责任的无情道总裁’人设更稳了，桃花债要暴涨！”

楚歌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他退完所有“本金”，目光再次落到粉毛球身上，以及那枚裂开的问道令。

“此物，”他看向令牌，声音依旧冰冷，“因你之过而损。”

粉毛球（暗金球）的球体微微缩了缩，像是在点头认错。

“修复代价，”楚歌继续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需你承担。”

话音刚落，他并指一点，一道细微却无比凝练的剑气，直接刺入粉毛球（暗金球）的球体！并非攻击，而是如同最精密的手术，瞬间剥离了粉毛球大约十分之一体积的、最精华的、由混沌规则和它自身本源凝聚而成的暗金色能量团！

那是它“存粮”的核心部分！

粉毛球（暗金球）整个球的光芒都剧烈闪烁了一下，传递出一股清晰的、名为“肉疼”的意念波动。但它没有反抗，默默承受了这“罚款”。

楚歌将那团精纯无比的本源能量握在手中，看都没看，反手就打入了那枚裂开的问道令中！

嗡——！

问道令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表面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弥合，虽然未能完全恢复如初，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如同天然纹路般的痕迹，但整体的灵光与道韵，总算恢复了大半。

“暂用。”楚歌将修复后的令牌收回，语气不容置疑。这令牌现在算是“戴罪立功”状态，使用权归他，直到去紫霄宫了结此事。

处理完这一切，楚歌重新坐回他的位置，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研究院再次陷入了“节能暴政”下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