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认识。”陈守正叹了口气,“当年,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可是...”林寒皱眉,“我父亲只是个普通的古玩修复师,怎么会...”
“普通?”陈守正摇头,“小伙子,你对你父亲的了解太少了。”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的一幅字画前。
“林建国,那可是我们这一代人中最有天赋的古玩鉴定师。他的眼力,即使是我也自愧不如。”
林寒震惊地瞪大眼睛。
父亲最有天赋?这怎么可能?在他的印象中,父亲只是个小小的修复师学徒,连独立修复一件古董都做不到。
“您是不是弄错了?”
“不会错的。”陈守正转身,眼神复杂,“二十年前,你父亲曾经是我们陈家的首席鉴定师。”
“什么?”林寒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离开了陈家,也离开了古玩界。”陈守正的声音带着遗憾,“从此销声匿迹,再也没有碰过古董。”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寒急切地问。
陈守正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忆往事。
“有些事情,涉及古玩界的秘密,不便多说。”他看向林寒,“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父亲是被人陷害的。”
“被人陷害?”
“没错。有人故意设局,让他背上了偷盗文物的罪名。”陈守正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为了保护家人,他选择了沉默。”
林寒的心脏狂跳。
原来父亲还有这样的过去?
“那个陷害我父亲的人是谁?”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陈守正摆手,“我今天请你来,是想告诉你另一件事。”
“什么事?”
“你继承了你父亲的天赋。”陈守正的眼神变得锐利,“而且,比他更强。”林寒心脏狂跳,眼前这个古玩界的泰斗级人物说出如此惊人的话。
“比我父亲更强?”他试图保持冷静,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陈守正点头,走回座位:“你在拍卖会上的表现,还有救治考古队长的手段,都证明了这一点。”
“可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运气好?”陈守正笑了,“小伙子,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一眼看出青铜鼎内的邪灵?都能用失传千年的医术救人?”
林寒沉默了。
确实,自从觉醒玄瞳后,他总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那些古物中蕴含的灵气,那些隐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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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说什么?”
陈守正站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个木盒。
“我想邀请你加入陈家。”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古朴的玉佩,“这是陈家首席鉴定师的身份象征。二十年前,这枚玉佩属于你父亲。”
林寒看着那枚玉佩,心情复杂。
父亲从未跟他提起过这段经历。一个小小的修复师学徒,竟然曾是陈家的首席鉴定师?
“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陈守正合上盒子,“但有件事必须提醒你。既然你展现出这种能力,就已经进入了某些人的视线。”
“什么意思?”
陈守正的脸色变得严肃:“古玩界水很深,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新的天才崛起。当年你父亲就是因为太过出色,才被人盯上。”
林寒心中一紧。
“您是说...有人会对我不利?”
“不是会,是一定会。”陈守正的眼神变得锐利,“尤其是那些靠造假发财的人,你就是他们的天敌。”
一旁的陈浩然忽然开口:“父亲,要不要告诉他关于'血玉会'的事?”
陈守正瞪了儿子一眼:“浩然,有些事现在说还太早。”
血玉会?
林寒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汇,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陈老爷,这个血玉会是...”
“没什么。”陈守正摆手,“都是些陈年旧事。”
但林寒从他闪躲的眼神中读出了别的信息。
这绝不是什么简单的“陈年旧事”。
“林先生,时间不早了。”管家老李走了进来,“要不要送您回去?”
林寒点头起身:“谢谢陈老爷的招待。关于刚才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
“好。”陈守正将木盒递给他,“这个你先拿着。不管你最终做什么决定,这都是你应得的。”
林寨接过木盒,能感受到里面那枚玉佩传来的温润感觉。
走出陈家大宅,夜风习习。
坐在车里,林寒脑海中一片混乱。
父亲的真实身份,血玉会,还有陈守正话里的警告...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自己已经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林先生。”陈浩然忽然开口,“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您说。”
“小心魏家。”陈浩然压低声音,“魏德高那个人,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