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虽然还站着，但嘴角挂着血丝。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惊恐地看着林寒。

“我也想知道。”林寒摸了摸发烫的双眼。

刚才那个画面太清晰了，仿佛他亲身经历过一般。

而且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又增强了。

诗雨跌坐在地上，美丽的脸蛋煞白如纸。

刚才那一幕太恐怖了，她差点以为世界末日来了。

“林寒...”她颤抖着叫他的名字。

“怎么？”林寒冷冷地看她一眼，“魏大小姐害怕了？”

“我...我没有...”诗雨咬着唇，想要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确实没有选择。

爸爸说了，如果不按计划行事，整个魏家都会完蛋。

可是看到林寒受伤的眼神，她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林寒，我知道你恨我。”她低声道，“但我真的...真的不想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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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林寒嗤笑，“那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你爸爸？”

“我...”诗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是啊，她为什么不阻止？

因为怕吗？还是因为魏家的利益更重要？

林寒看着她纠结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

说不恨是假的。

但说完全恨也不对。

毕竟诗雨对他还是有感情的，这一点他能感觉到。

只是...

感情在利益面前，显得那么脆弱。

“算了。”他站起身，开始收拾青铜片，“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工具，还指望什么呢？”

“不是的！”诗雨急忙爬起来，想要抓住他的手，“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林寒甩开她的手，“解释你们魏家如何利用我？还是解释九鼎会的阴谋？”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诗雨哭了出来，“爸爸只是让我接近你，说你很重要，但他从来没告诉我这些！”

“我以为...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古玩生意！”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林寒心软了一瞬间。

但很快又硬了起来。

“诗雨，你知道吗？”他平静地说，“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了。”

“有些事情做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诗雨愣住了。

她听出了林寒话里的决绝。

“你要离开？”她慌了，“不，你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林寒反问，“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工具了。”

“因为...”诗雨咬了咬牙，“因为我喜欢你！”

这句话一出，整个天台都安静了。

陈墨和其他黑衣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

林寒也愣了一下。

他早就感觉到诗雨对自己有好感，但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说出来。

“喜欢？”他苦笑，“那你为什么不在你爸爸面前为我说话？”

“我...我不敢。”诗雨低下头，“我怕他生气。”

“所以在你心里，你爸爸的话比我重要。”

“不是这样的！”诗雨急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林寒冷冷地打断她，“只是舍不得魏家大小姐的身份？”

“只是舍不得荣华富贵？”

“所以宁愿牺牲我这个工具，也要保住你们魏家的利益？”

诗雨被说得无言以对。

因为林寒说的都是事实。

她确实在意魏家大小姐的身份，确实害怕失去现在的生活。

所以才会选择沉默，才会配合爸爸的计划。

“我知道了。”林寒点点头，“魏大小姐果然不愧是魏大小姐。”

他转身就走。

“林寒！”诗雨想追上去，却被陈墨拦住了。

“让他走。”陈墨阴沉着脸，“反正青铜片在他身上，我们随时能找到他。”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