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呢？”

萧战猛地抬手，手指直挺挺地戳向地上那滩烂泥，再一扫他身后那群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的“国之栋梁”。

“您就让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把他们的命，把他们的血，换成了银子，换成了田地，换成了江南水乡唱曲儿的美婢！”

萧战再向前踏出一步，军靴的铁掌“咯”的一声，踩上了龙辇的第一级台阶，他整个人逼近了皇帝，死死地盯着他。

“你告诉我！”

“你配吗？！”

“你配听他们喊一声‘万岁’吗？！”

三声质问，一声比一声重，一声比一声狠，像是三记无形的耳光，左右开弓，狠狠抽在皇帝的脸上！

因为萧战说的，字字是血，句句是实！

龙辇周围的文武百官，此刻一个个恨不得当场刨个坑把自己埋了，连呼吸都快要停滞。

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萧战说的这些，他们，也有份！

就在这死到极致的寂静中，萧战猛地转身，面向身后那片黑色的钢铁洪流，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兄弟们！你们说，这些朝廷的蛀虫，该不该杀！”

“杀！”

“杀！！”

“杀！！！”

五万玄甲军的怒吼汇成一道撼天动地的声浪，冲天而起！整个广场都在这吼声中嗡嗡作响，高大的城墙簌簌地掉下尘土！

那股凝如实质的杀气，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所有禁军的咽喉，他们双腿发软，手里的刀都在打颤，哐当哐当响！

萧战转回身，重新盯住龙辇上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陛下，今天我萧战把话撂在这儿。”

“这些蛀虫，我清定了！”

“您要是敢拦，那就别怪我，连您这个皇帝，一起清了！”

“你敢！”

皇帝猛地从龙椅上弹起来，可发出的声音却劈了叉，透着一股色厉内荏的虚弱，“萧战，你这是要造反！”

“造反？”

萧战冷笑，“我说了，我不是来造反的，我是来清君侧的！”

“清完了这些蛀虫，我萧战拍拍屁股就走，绝不多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