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多解释,转身走出了四合院。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油纸包,还有一个密封得很好的小陶罐。
他把东西放在桌上,院子里的人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他打开那个小陶罐,一股刺鼻的,独特的植物气味,散发了出来。
“这就是生漆。”罗晓军向家人解释。“最天然的粘合剂,但是它有自己的脾气,得慢慢来。”
他没有使用任何神通,就像一位真正的老手艺人。
他先用清水,把那道裂痕的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清洗干净,不留一点油污和灰尘。
然后,他用一根细细的竹签,小心地,将粘稠的生漆,一点一点地,填进了那道细微的裂痕里。
他的动作很慢,很专注,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
“这生漆,得在温暖潮湿的地方,慢慢阴干,急不得。”他做完这一切,将碗放在一个装了湿布的托盘上。“我们得等它几天。”
接下来的几天,院子里的人都对那只被“供”起来的破碗议论纷纷。
“我看啊,就是故弄玄虚。等几天,那漆一干,还不是老样子?”许大茂不屑地说。
三大爷每天都要绕着那碗转三圈,心里盘算着这到底划不划算。
终于,漆干透了。
那道裂痕被深褐色的漆填满,看起来比之前更明显了。
罗晓军把碗拿了出来,又打开了那个油纸包。
包里,是一小撮金灿灿的,粉末。
在阳光下,那金粉闪耀着让人心醉的光芒。
“金子!真是金子!”三大-爷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院子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罗晓军没有理会众人的惊叹。他用一种特制的,叫做“莳绘笔”的小工具,沾上新鲜的漆,沿着那道已经干了的裂痕,又仔細地描了一遍。
这一遍描得极细,像一根头发丝。
然后,他拿起了金粉。
他用一个柔软的小羽毛刷,轻轻地,将金粉均匀地,覆盖在那条还湿润着的漆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