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裁判吹响半场结束的哨声时，亚特兰大体育馆的欢呼声像涨潮的海水，从球馆底层猛地翻涌上来，撞在穹顶又砸下来，震得每个人的耳膜都在发烫。

李飞扶着膝盖弯下腰，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在地板上，砸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刚结束的最后一回合，他顶着奥尼尔的长臂抢下篮板，又在皮蓬的追防下把球分给快下的胡卫东，后者命中压哨三分 —— 这记助攻让他的助攻数停在 8 次，也让比分彻底追平。

胡卫东冲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肩膀，球衣上的汗水蹭到李飞胳膊上：“飞哥，你这传球简直神了！刚才奥尼尔那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王治郅也凑过来，手里攥着毛巾递给他：“内线全靠你扛着，刚才奥拉朱旺想卡我位，你那记盖帽直接把球扇到观众席，太解气了！”

李飞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抬头看向对面的球员通道 —— 梦之队的球员正陆续离场，乔丹走在最后，路过记分牌时特意停了两秒，眉头皱得能夹碎纸片，眼神扫过 “李飞：38 分 12 篮板 8 助攻 3 盖帽” 那行字时，喉结明显滚了一下。

场边的解说员已经激动得声音发颤，握着话筒的手不停晃动：“观众朋友们！各位观众！半场结束！60 平！中国队竟然和梦之队打成了平手！我们再看数据板 —— 李飞！38 分！而且他还贡献了 12 个篮板和 8 次助攻，几乎一个人撑起了中国队的攻防两端！”

解说员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观众席再次爆发出欢呼。

场边有个穿红色球衣的中国小男孩被爸爸举过头顶，手里的 “李飞加油” 牌子晃得不停；后排的老球迷掏出老花镜，凑到记分牌前反复确认，嘴里念叨着 “真的平了…… 真的平了……”，眼眶不知不觉红了。

球员通道尽头的更衣室里，中国队的氛围像烧开的水。

教练推门进来时，手里的战术板还没放下，就被球员们围了起来。

“大家打得好！”

教练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指了指战术板上的折线图，“李飞的内线牵制，卫东的外线投射，治郅的篮板保护，还有晓勇的组织 —— 这套配合，就是把我们的优势打出来了！”

李晓勇摸了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教练，我就 4 次助攻，没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