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明点头，挪着步子走了过来，眼睛有些泛红。

他想起了他母亲，劳累成疾，最后就那样去了。

他在南妃妤旁边蹲下，叫了一声，“……阿姨。”

“叫妈妈吧……”尹书眸光看着他，变得有些恍惚，这张脸跟南江真的很像啊。

南江，她好久没见他了。

南若明似乎没想到尹书竟是这么温柔的人，又顺着她的意思，唤了一声妈妈。

这时，房门再次被人推开，女佣莉莉端着早餐和药走了进来。

见到两个小孩儿都在，她就是象征性地颔首叫了声，“少爷，小姐。”

南妃妤见她将托盘放下就走了，马上皱了皱眉，出声把她叫住，“莉莉。”

她的声音稚嫩清脆，但是这一声却带了几分小主人的威严，莉莉都有些愣住了，半晌才转身回来看向她，随意问了句，“小姐还有事儿吗？”

这话算不上多尊敬，因为他们这些下人早已经习惯了这样对她。

而且，之前原主也从来不敢多说一句话，就怕惹人嫌，也怕自己和妈妈的处境会变得更糟。

可是南妃妤不怕，这个家她也是不准备呆了的，还怕得罪谁？

“莉莉，我妈妈刚醒来，还没洗漱，你去打点温水过来。”南妃妤从chuáng边起身，静静看向莉莉。

莉莉听着她的话，震惊不已，似乎没料到她竟然会提这样的要求，“可是、可是之前都是……夫人都不用这样。”

“舒儿……”尹书也轻声开口，“不用了，我自己去洗漱就好……”

南妃妤见她急着要起身，连忙将她扶住，“妈妈，你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