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忠诚……”诺尔维轻声念出这行在剑身上闪闪发光的铭文,他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轻蔑,“哼,维沙卡还谈什么忠诚,骑士团的败类,这叛逆的血脉……”
说罢,他将剑将宝剑重新归鞘,将剑正式递交给第六舰队的最高指挥官。
身为都指挥使,奎是受降仪式中等级最高的军人,他对诺尔维的无礼之举隐忍不发,反而报以体面的微笑。
看到奎已接收了敌军降将的长剑,田由终于松了一口气,轻按了一下参谋腕带上的按钮——
护卫舰群已在这块区域扫描监视良久,无数架狙击无人机在数千米的空中瞄准着降将,哪怕阿本贝格举动有丝毫异常,他在一瞬间就会被打成粉尘。
最高级的警戒已被解除,这确是一场正式的投降。
“打开要塞的入口大门,接管奥斯比。”田由下令。
但曼弗雷德呆立着,表情完全宁静仿佛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内心——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穿越了眼前的一切,好像看到了人生第一次穿上少校军服的自己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芒星城清晨的阳光清亮,多么英俊潇洒的年轻军官……初登舰桥,踏上自己第一艘旗舰的豪情,那些激动人心的战斗,无数在深空战斗中失落的名字,那些战友……
“是忠诚……”
他低声呢喃,声音轻若叹息,“那是阿本贝格的格言——唯有忠诚。”
他的嘴角浮现一丝几不可察的微笑,并非蔑视,亦非苦笑,而是一种超然的平静,静得如同雪后鹰扬山庄雾淞岭的清晨,寒冷,却宁静。
他们兄弟姐妹四个孩子爬上雪橇车,从山巅飞驰而下,年幼的菲利克斯吓哭了,他自己却笑得浑身颤抖。
那时,盖亚的大地给了他们一切。
“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