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推开门,就感到一股寒风迎面扑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雪地里的聋老太太,还有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贾张氏。
“老太太!”
何雨柱心里一紧,赶紧跑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的把聋老太太从搀扶了起来,又贴心的帮她拍了拍身上的雪。
“老太太,这怎么回事啊?”
何雨柱的语气里,充满了焦急和关心。
“您没事吧?摔着哪了没有?”
聋老太太看到何雨柱,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找到了主心骨。
她指着不远处的贾张氏,立刻就开始告状。
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柱子,你可算是出来了!”
“还不是这个死丫头!”
“这贾张氏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她胆子真是大上天了,都敢对我这个老太太动手动脚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
吓得脸都白了。
她连连摆手,急忙否认,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躲。
“我没有,我不是!”
“何雨柱,你别听她胡说!”
“是她自己摔倒的,跟我没关系!”
“贾张氏!”何雨柱扶稳了老太太,转过身来,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动手打老太太了?”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一股怒火。
他对老太太是有真感情的。
在何雨柱心里,聋老太太和亲奶奶差不多。
现在,看到聋老太太被人推倒在地。
何雨柱怎么可能不生气!
“我没有啊!”
贾张氏看到何雨柱这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连连摆手。
她急忙开始为自己辩解。
“柱子,你可别冤枉好人!”
“是她......是聋老太太先拿拐杖打我的!”
“你看看我这后背,现在还疼呢!”
“我就是拦了一下她的拐杖,谁知道她自己没站稳,就摔倒了!”
“这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放屁!”一旁的聋老太太,听到这话,气得又开始发抖。
她指着贾张氏,继续向何雨柱告状。
“柱子,你别信她!”
“这个贾家的丫头片子,满嘴都是谎话!”
“她就是抢我的拐杖,把我推倒的!现在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听着两边的说辞。
何雨柱根本不需要思考。
他百分之百选择相信聋老太太。
看着贾张氏还在为自己狡辩的样子,何雨柱一股怒气猛的冲上了头顶。
他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贾张氏那张肥胖的脸上。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在寒冷的夜空里,显得格外响亮。
何雨柱好歹是个厨师,每天颠勺、揉面、剁骨头......这些工作没少做。
胳膊上的力气大得很。
而且,何雨柱在陈宇凡来之前,可是四合院战神,在打架这方面有点水平的。
这一巴掌,他含怒出手。
力道可想而知!
贾张氏整个人都被打蒙了。
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耳朵里全是尖锐的鸣响声。
她身体一个踉跄。
噗通一声,直接摔倒在了雪地上。
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了起来。
一个清晰的五指印,烙印在上面。
火辣辣的疼。
这一下,是真的疼。
贾张氏在短暂的懵逼后,才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坐在地上,一边捂着自己的脸,一边开始撒泼哀嚎。
“哎呦喂!打人啦!”
“杀人啦!”
“何雨柱打死人啦!”
她的声音凄厉无比,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明显,划破天空如同恶鬼哀嚎。
聋老太太看到贾张氏被打了,心里顿时出了一口恶气。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贾张氏,嘴里嘀咕着:“让你不尊老,让你敢对老祖宗动手!”
随即,聋老太太弯下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拐杖。
然后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
举起拐杖就往贾张氏的身上敲。
一下接着一下......
虽然力道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我让你推我!”
“我让你抢我拐杖!”
“我打死你这个没教养的死丫头!”
贾张氏一边躲闪,一边继续自己的哀嚎。
哭喊声,喊冤声,求救声......混杂在一起。
在寂静的后院里,传出了老远。
“杀人啦!”
“救命啊!”
“要出人命啦!”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也有点头疼。
他这时候,才猛的想起来。
陈宇凡刚才交代过他的话——如果有事,就去喊一大爷刘海中出来处理。
不过,还没等他去喊。
旁边一扇门打开,传来了一声怒喝。
“都干什么呢!”
紧接着,刘海中披着一件厚棉袄,黑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其实。
小主,
早在贾张氏带着棒梗,在陈宇凡家门口哭闹的时候。
他就已经听到了。
但他没出来。
因为他知道贾张氏这个泼妇有多难缠。
跟她讲道理,是对牛弹琴。
跟她动粗,又怕惹上一身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他选择了装作没听见。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这事牵扯到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在院里的地位非同一般。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个一大爷,绝对脱不了干系。
而且,贾张氏现在喊的可是“要出人命啦”!
这要是让外人听了去。
还以为他们这个大院,真的闹出了人命。
到时候街道追究下来。
他这个作为管事一大爷的,面子上也挂不住,说不定还要担责任。
所以,他不得不出来管这件事了。
刘海中平日最喜欢主事,因为可以过一把官瘾。
但这次,他是真不想出来。
因为这次是棘手的破事,但他又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
刘海中叹着气,无奈的推开了自家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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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披着厚棉袄,黑着一张脸,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正好碰上了站在院里的何雨柱。
“何雨柱,这怎么回事?”
刘海中开口问道。
他知道何雨柱现在今非昔比,是跟在陈宇凡身边的人。
所以刘海中对何雨柱说话的态度,也不敢像以前那么恶劣。
毕竟,他想在厂里当上个小领导,以后说不定还有求于陈宇凡的地方。
何雨柱看到是刘海中,便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一大爷,贾张氏带着棒梗来凡哥家门口哭闹,还动手打了老太太,把老太太都给推倒了。”
听到这事儿,刘海中顿时板起了面孔。
这事情的性质可就严重了。
他快步走了过去,先是关切地看了一眼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没事吧?”
聋老太太还在气头上,用拐杖指着地上的贾张氏,哼了一声没说话。
刘海中见状,立刻就把矛头对准了还坐在地上的贾张氏。
他摆出了一大爷的官威,厉声批评道。
“贾张氏!你为什么要打人?”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行为!”
“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把你抓走!”
贾张氏看到刘海中出来了,也就不再像刚才那样撒泼打滚地哀嚎了。
她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庞,一脸的委屈,开始为自己辩解。
“我冤枉啊,他一大爷!”
“我没打人!”
“是聋老太太先拿拐杖敲我,我后背都青了!”
“也是她自己没站稳摔倒的,跟我没关系!”
她说着,又恶狠狠地指着何雨柱。
“反倒是何雨柱......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我一巴掌!”
“你们看我这脸!”
“要抓,也应该把何雨柱抓起来!”
刘海中听着这话,顿时觉得此事有些棘手。
他头疼了。
一边是院里的老祖宗聋老太太。
一边是院里最难缠的泼妇贾张氏。
还夹着一个陈宇凡的“心腹”何雨柱。
这三方搅和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就在刘海中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吱呀一声。
陈宇凡家的房门,开了。
陈宇凡从中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屋里头那顿丰盛的大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桌上的盘子,基本都见了底。
大家酒足饭饱,正靠在椅子上喝茶聊天,好不惬意。
既然吃饱了,那也确实可以来点饭后活动了。
比如......
看看眼前这场不大不小的乐子。
陈宇凡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几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既然贾家非要主动找事。
那不介意,给他们再上上强度。
“一大爷。”
陈宇凡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既然贾张氏说她冤枉。”
“那不如就开一场全院大会吧。”
“让大伙都来评评理,看看这事儿到底是谁对谁错。”
这话一出。
刘海中,直接愣住了。
开全院大会?
他确实是喜欢开大会,非常享受那种手握权力,对全院进行思想教育的官瘾。
但是现在......
这可是阳历年啊!
虽然不是春节,但也是个不小的节日。
而且大晚上的,天都黑透了,外头还下着雪,零下二十来度。
现在把全院的人都叫出来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