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策挪开眼,对她说了句:“知道了。”
他将被褥掀开,楼心婳忽觉凉意,整个人反射性地瑟缩了下,怀策一顿。
从寝宫到浴房有一小段路,不远,但对于只着寝衣的楼心婳来说,怕是会太冷。
怀策对另名宫人说道:“去取件大氅来给公主穿上。”
都要洗浴了,就免得再穿繁复衣裙,大氅对大病初愈的楼心婳来说,也算是保暖较好的选择。
大红的大氅将楼心婳整个人包覆起来,只余脸蛋露在外头。
白嫩的颊边衬着大氅衣领雪白的绒毛,整个人看着更加无害。
怀策说了声:“得罪了。”
他一手绕过楼心婳腿弯,一手托在她肩后,握住她的肩膀,将楼心婳给整个抱起。
楼心婳紧张地瞪圆眼,她怕自己摔下去,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怀策感觉到她的僵硬与不自在,倏地想起他抱过楼心婳已有三回,却只有这次,她本人是清醒着的。
臂弯里的人重量要比此前都要轻上一些,虽说她本来就算不得重,但这明显的差异还是令怀策一下便察觉出差异。
他侧了侧头,低眸对楼心婳说:“公主怕摔的话,可将手攀上。”
楼心婳看了下他低头后露出的后颈,毫不犹豫将另只手圈上,问他,“像这样?”
她多日未进食,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就连这样攀住也只是虚虚放着。
感觉到搭在自己肩上的指头,以及压着他颈后的手臂,怀策说:“就是这样。”
怀策在想,若非乐宁公主使不上力气,否则,是不是得整个人都挂他身上,她才会真正觉得自己不会摔下?
可怀策自己也没有发现,第二次时,楼心婳有短暂醒过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