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臂膀往前,撑在桌子上,离周乐音很近。
他感受到头上有一只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发。
顾止错愕,但是没有闪躲,一直到周乐音的手放下,这才看向她。
头上的触感仿佛还在,整齐的发冠也乱了。
顾止丝毫不在乎,眼里只有周乐音。
“他们都说老虎的胡须摸不得,你也算是老虎,但是你的头好像能摸。”周乐音一本正经。
“只给你摸。”顾止自语。
“什么?我没听清。”周乐音眼带笑意,故意要顾止大声回应。
她满脸肆意,在这方面比顾止要大胆直言许多,不像顾止,畏缩害怕。
但顾止爱极了她这副肆意明媚的模样。
她生来就该这样,被人捧在掌心,无忧无虑。
无论周乐音怎么逗弄,顾止都不肯复述,到最后周乐音无奈,半是威胁,“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你真的不肯说嘛?”
“只给你摸。”顾止一字一句的。
他说的艰难,逗得周乐音哈哈大笑,口出狂言:“你好乖呀。”
话刚说完,周乐音一愣,捂着嘴,眼睛眨巴着,意识到自己今天太过于放肆。
“你生气了吗?”虽然周乐音这么问,但她半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
“不会生气。”顾止蹙眉,严肃地回。
他说的是不会生气,而不是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