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姗姗罢罢手:“之前我是觉得他没担当,没责任心,所以想跟他分手。现在知道他还有家族遗传病,就更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她谈恋爱是为了找一个喜欢的男人结婚生娃,组织一个美好的幸福家庭。
对方傲气脾气怪,她能看在他长得不错,还有那么精湛厨艺的份上,勉强说服自己忍一忍。
可万万没想到他竟还有遗传病!
这一点,她说服不了自己,更不可能说服自己的父母亲人。
江婉坚决不肯帮,道:“你亲自跟他说吧,当面说清楚。”
“他……会不会觉得我狠心?”廖姗姗忐忑问。
江婉不想回答。
廖姗姗等不到答案,皱眉问:“你也觉得我太狠心,太无情,对不对?”
“没有。”江婉答:“你找他谈情说爱结婚,可他达不到你结婚的基本要求,那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能成就成,不能成就分,不存在所谓的‘狠心’或‘无情’。”
她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觉得这样的选择不妥。
廖姗姗郁闷撇撇嘴,低声:“算了,就当是我对不起他吧。”
江婉再次提醒:“自己亲自跟他说,我不会帮你们传话了。”
“最后一次。”廖姗姗哀求:“拜托拜托嘛!”
江婉摇头:“不是我不帮,是我真不能帮。他心里笃定认为你肯给他一年半载,已经决定南下去寻医了。”
严进出说了,等宫师傅回来,他就要南下去寻医。
宫师傅的手恢复得不错,只是伤了筋骨,不好干重活,仍需要休养几天。
“……万一不能根治呢?”廖姗姗苦笑:“我不得又难受一回?我都快缓过去了,可不想又遭一次罪。”
江婉道:“你想什么,究竟是怎么想的,都一五一十跟他说清楚。别墨迹,也别浪费时间。”
感情的事拖不得,越拖越舍不得,甚至越拖越麻烦。
当断则断,不要犹犹豫豫。
“好。”廖姗姗低声:“今晚回心园,我就找机会跟他说。”
江婉提醒:“让他还是得南下就医,别放弃希望。”
“分手了,就跟我没关系了。”廖姗姗撇嘴。
江婉笑问:“做不了夫妻,连普通朋友也不做了?”
“没必要了。”廖姗姗摇头:“我不是那种会分得清界限的人。我跟一些朋友也很亲近,怕接触多了,会没分寸。既然分了,就没必要联系了。可以的话,连说话聊天打招呼都没必要了。”
“也好。”江婉道:“既然分了,就分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