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鲛和玄龟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同时发出震耳的鸣叫,能量波将蚀骨的先头部队震得粉碎。黑斗篷首领的脸色在屏幕上变得扭曲,他猛地挥手:“启动所有能量炮,毁掉珊瑚林!”
无数道能量光束射向光茧,却被银雾与荧光组成的屏障弹开,反弹的光束击中了蚀骨的潜水艇,在海沟底部炸开一朵朵绚烂的火花。
李阳操控深潜器冲出光茧,地脉花化作银链,缠住玄龟龟甲上的炸弹。“周野,破解炸弹的程序!”他大喊着,银雾顺着管子往里钻,试图干扰倒计时,“赵山河,掩护我们!”
赵山河的青铜刀劈向靠近的潜水艇,刀身的母巢碎片与能量炮相撞,爆发出的冲击波让海水都在震颤。阿刺的麦子顺着银链疯长,金色的麦穗缠住炸弹的线路,红光与银雾交织,竟让倒计时停滞在47小时59分59秒。
“还差最后一步!”周野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需要世界树的核心能量才能彻底解除!”
提到世界树,小林突然从背包里掏出片叶子——是她临走时从世界树幼苗上摘下的,此刻正泛着微弱的绿光。“这上面有世界树的能量!”她把叶子贴在控制台的感应区,“试试看!”
叶子接触到感应区的瞬间,绿光顺着线路流进炸弹。倒计时的数字开始倒转,黑色的管子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无害的气泡。玄龟发出解脱的鸣叫,龟甲上的纹路与墨玉的星图完全融合,七颗节点的光芒重新亮起,在海沟底部组成个完整的能量环。
黑斗篷首领见状,突然驾驶旗舰冲向能量环:“就算没有炸弹,我也要强行打开归墟!”
旗舰撞上能量环的瞬间,归墟的入口突然张开,露出里面翻滚的黑色能量,隐约能看到个巨大的影子在能量中沉浮——正是虚空之核。蚀骨的舰队被能量卷入,瞬间化作粉末,只有旗舰凭借着特殊的防护罩,艰难地往入口深处驶去。
“他想和虚空之核融合,”李阳的地脉花剧烈颤动,“一旦成功,整个地脉系统都会被污染!”
深海玄鲛和玄龟突然冲进归墟入口,用身体挡住旗舰的去路。黑色的能量不断侵蚀着它们的身体,玄鲛的鳞片开始脱落,玄龟的龟甲出现裂纹,但它们依旧死死地挡在那里,蓝光与能量波组成最后一道防线。
“我们不能让它们白白牺牲,”李阳看向伙伴们,“七心共鸣需要所有守护兽的能量,现在……该我们帮忙了。”
他将墨玉放在控制台中央,银雾顺着线路连接到深潜器的引擎。赵山河启动机械臂,将青铜刀插进能量环的节点,周野调出所有探测器的数据,小林翻开奶奶的日记寻找共鸣的口诀,阿刺则把所有麦种撒向能量环,让星纹麦穗与节点相连。
“以地脉之名,唤七心共鸣!”李阳的声音与伙伴们的呼喊交织在一起,墨玉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七颗节点的能量顺着麦种、青铜刀、线路流进归墟入口,与玄鲛、玄龟的能量融合成道金色的光柱,直冲虚空之核。
虚空之核发出痛苦的嘶吼,黑色的能量开始收缩。黑斗篷首领的旗舰在光柱中解体,他的身影被能量吞噬前,发出不甘的咆哮:“你们阻止不了的……虚空与地脉,本就是一体……”
金色的光柱持续了整整一夜,当海沟底部重新恢复平静时,归墟的入口已经闭合,珊瑚林的荧光比之前更加明亮,深海玄鲛和玄龟虽然虚弱,却保住了性命,正依偎在能量环旁休息。
墨玉上的星图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七颗节点的能量稳定而饱满。李阳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海沟——不知何时,阳光竟穿透了万米深的海水,照亮了珊瑚林,照亮了守护兽,也照亮了深潜器里每个人疲惫却坚定的脸。
“还有两天,”赵山河靠在舱壁上,声音带着沙哑,“七星汇那天,我们就能知道最终的结果了。”
阿刺的麦子在能量环旁长成了片小小的麦田,星纹麦穗在海水中轻轻摇晃,像在吟唱一首温柔的歌。小林把奶奶的日记抱在怀里,指尖划过最后那句“凡以性命护地脉者,皆可为心”,突然觉得,不管未来还有多少挑战,他们都已经找到了答案。
李阳的地脉花轻轻落在墨玉上,银雾与星图的光芒交织,在舱内投射出通玄司的景象——世界树的幼苗重新抽出新芽,树灵的绿影在枝桠间晃动,虽然还有蚀骨的残余势力在游荡,但守护的力量已经重新凝聚。
他知道,故事还没有结束。七星汇的夜晚会带来什么,虚空之核是否真的被彻底封印,地脉与虚空之间是否真的存在某种联系……还有太多的谜题等待解答。
但此刻,看着身边的伙伴,看着窗外的守护兽,看着海沟底部重新流动的地脉能量,李阳突然觉得,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守护的信念还在,就没有什么能阻挡地脉的延续。
深潜器缓缓驶离珊瑚林,深海玄鲛和玄龟游在旁边护送,蓝光与金光在海水中交织,像两条守护的巨龙。李阳回头望着渐渐远去的归墟入口,墨玉在怀里散发着温暖的光,仿佛在说:
真正的守护,才刚刚开始。
深潜器上浮时,李阳一直盯着窗外。从墨色的深海到幽蓝的中层,再到泛着粼光的海面,阳光像把金色的剑,劈开海水的瞬间,他看见成群的飞鱼掠过船舷,银亮的鱼鳞上还沾着珊瑚林的荧光——那是玄鲛托它们送来的信号,证明归墟的封印暂时稳定。
“还有两天就是七星汇,”周野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指节敲着海图上的红点,“蚀骨的残余势力在马里亚纳海沟外围聚集,看样子想做最后一搏。”他调出卫星图像,密密麻麻的黑点在海面上蠕动,“他们的船舰加装了虚空能量转换器,能吸收地脉的防御能量。”
赵山河用青铜刀刮着机械臂上的海藻,刀身的母巢碎片突然亮起蓝光:“正好试试这破刀的新本事,昨天在海沟底吸收了点虚空能量,劈异化兽跟切豆腐似的。”他突然指向东方,“通玄司的方向有能量波动,是树灵的信号!”
李阳的地脉花顺着舱壁往上爬,银雾在天花板上拼出棵摇曳的树影,树干上缠着黑色的藤蔓——是蚀骨的寄生藤,正在侵蚀镇魂木。“他们想毁掉通玄司的地脉根基,”他把墨玉塞进防水袋,“必须赶在七星汇前回去。”
阿刺的星纹麦穗突然指向西北,穗尖的红光连成细线,在海图上烧出个新的标记。“我的麦子说,沙漠玄龟往撒哈拉去了,”少年把耳朵贴在花盆上,“它在找沙晶兽,好像要做什么重要的事。”
小林翻着奶奶的日记,指尖在“七星汇仪式”那页停顿:“日记说,归墟的封印需要‘地脉之血’加固,沙漠玄龟和沙晶兽的共生能量就是其中一种。蚀骨肯定也知道,所以才盯着撒哈拉。”
直升机降落在通玄司的广场时,镇魂木的枝叶已经枯了大半,黑色的寄生藤像血管一样缠在树干上,每片枯叶坠落,地面就震颤一下。树灵的绿影在枝桠间闪没,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他们……用世界树的核心碎片……培育了寄生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