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办公室,关起门,他里里外外找了好几圈才发现了那个该死的摄像头。

它比一般公司安装在办公区或者走廊安装的那种小了两圈,就像是个鹌鹑蛋似的贴着房顶。

谁也不会闲着没事斜仰45度仰望屋顶,不仔细找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钟闻澈撑着胳膊坐在椅子上,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酸涩,烦闷,憋屈,更多的是不理解。

就这样直愣愣地坐了20几分钟,脑子里好像很活跃,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一直宕机,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想。低头看一眼时间,10点了,该去机场接人了。

钟闻澈犹豫了片刻,穿上外套,开车去了机场。

一路上他设想过各种把这个问题问出口的方式,但当他见到从机场出口走出来的那个男人时,好像忽然就感觉他应该是开不了这个口了。

不是不敢问,是怕听到他最不想听到的那种回答。

和江行口中的【完全信任】完全相悖的某个答案。

不远处,江行提着行李箱朝他走来,三周没见,瘦了一圈,浅灰色的长风衣随着入口通道里的风向后摆动,墨镜摘下,深邃的眼眸里闪烁过一丝笑意。

虽是淡淡的,但透出一股难得一见的柔和。

“好久不见,钟闻澈。”

钟闻澈看愣了几秒钟,收回思绪,也牵了牵嘴角,说:“江总一路上还顺利吧。”

“路上很顺利,昨晚订票不顺利。”江行似乎心情很好,很有倾诉欲,“今天飞国内的航班太少了,包机回来的。”

“啊。”钟闻澈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转身指指旁边的电梯:“车子在停车场,咱们走过去?”

“嗯。”

步行到停车场有一段距离,中途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回到车上,放下行李箱,钟闻澈绕到后座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