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让钟闻澈以为是他自己喊的。

“大佬我错了。”油腻男扑扑腾腾踉跄着走到江行跟前,“我不是你对手,我也不配。我跟您道歉,能让您的摩托兄弟回去不?吓人……”

这句“吓人”可太灵性了,钟闻澈捂嘴憋笑,差点憋出腹肌。

江行从始至终就没给过油腻男一个眼神,下巴朝钟闻澈的方向一指,淡淡说:“道歉的话跟他说。”

油腻男扁着嘴,耷拉着脑袋,90度鞠躬:“对不起,小钟。”

钟闻澈拿捏起架势:“你说,狗皮座椅谁划的。”

“我、我划的。”油腻男抹了把额头的汗,怯声说。

“不是说狗划的?”

“……是,是,狗划的。我是狗。”

钟闻澈舒爽值满格。

顿了片刻他又想到什么,指指油腻男手上的手机:“APP上的号销了!别再出来祸害人,但凡再让我看见一次,摩托兄弟招呼你!”

“不敢不敢,”油腻男臊眉耷拉眼,连连求饶作揖,“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做人】就此翻篇儿,江行朝几位保镖点了下头:“你们可以回了。”说完又转向钟闻澈:“你跟他们回城区。”

钟闻澈看看四位摩托兄弟,嘴巴一抿:“江总,我想跟你车,摩托车是肉包铁,我不敢坐。”

江行:“……”

“哦我可以开车当司机。”怕江老板不同意他又紧着补充一句。

江行顿了顿,走向副驾驶:“你开,去机场。”

“好滴。”钟闻澈咧咧嘴,屁颠屁颠去给大佬开车门。

下午的日头已有落山的趋势,车子驶上机场高速,一路平稳行驶。阳光照进车窗,通亮温和,给俩人的脸上都镀上了一层柔光。

钟闻澈很少开这么豪的车,方向盘攥得紧紧的,脊背笔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