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一脸嫌弃地叫她离他远点,现在又像是被夺舍了一样,突然凑上来,搂着她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亲昵地叫她不败,这是想干啥啊?
不觉得太善变了点儿吗?
傅玉棠心里吐槽不断,将长脸阴差刚刚的一举一动如走马灯一般在脑中过了一遍,有点儿怀疑长脸阴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又或者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这才导致他突然转变了态度。
而且,从他的态度上来看,似乎对自己也没什么恶意。
既然没恶意,那善解人意如她自然不会当众问出“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前后态度不一”这种让双方都下不来台的尴尬问题了。
而是抬起眼,看着长脸阴差,一脸受宠若惊地说道:“阳间也不是每个罪犯都要剃头的。
像那种穷凶极恶的就不剃头,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抓去砍头,也就无所谓保持卫生了。
但是要是那种罪不至死,也达不到去边关服劳役,得长时间待在牢房里的,那就得稍微修整一下了。”
坐牢,而非享福,不可能让犯人们天天洗澡洗头。
为了保持牢房清洁,营造健康环境,避免细菌滋生,防止疾病传播,浪费刑部的医疗资源,她肯定要把犯人们弄得清爽一点。
当然,她没一上来就牛气哄哄,硬梆梆地下令剃头,只告诉犯人们:“内外整洁,身心向善;改过自新,从头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