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实在不想听他的说教,直接夹起那块荷包蛋,往宋谋逸还没来得闭上的嘴里一塞。
瞅见宋谋逸呆滞的面容,她忍着笑意低下头,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宋谋逸细细地咀嚼着口中的荷包蛋,面上是阮软没有看见的宠溺。
待他咀嚼完口中的荷包蛋,便伸手揪了揪阮软的脸,道:“已为人妻,怎还是小孩性子?”
阮软微愣,撇过脑袋,不出一言。
不理他吗?
宋谋逸凤眸轻轻上挑,启唇道:“娘子,我们似乎未曾行过周公之礼。”
“今晚......便试试吧。可好?”
☆、莫哭
行行周公之礼?
阮软的脸蛋刹那间涨红,嗔怒道:“你你个登徒子!”
“登徒子?”
“这便是娘子对为夫的评价吗?”
宋谋逸的眼底里晦暗不明,他直接俯身将她抱在怀里,朝里屋走去。
没走几步,他的额头便密汗遍布。
“你放开我!宋谋逸!”
阮软讨厌这样的感觉,她越想越害怕,害怕得眼泪直流。
宋谋逸听见这明显染上哭腔的言辞,脚步停在了原地。
他缓缓地低头,看着怀里人红着眼,用着湿漉漉的杏仁眸望着他,在她的眼神里有着不解,有着怒意,还有厌恶。
宋谋逸呆滞,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附身轻吻着她的脑袋。
他的言语带着浓浓地倦意与无奈——
“软软,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阮软知道这话不是在寻求她的回答,但她还是颤着身子道:“宋谋逸,我我不喜欢这样......”
就在刚才,她感受到了男女之间绝对的力量悬殊。
她缓缓地闭上眼,眼尾的泪水顺势而流。
——
东宫秘牢。
一位穿着铠甲的士兵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秘牢深处,一双眼睛里满是警惕地瞅着昏黑的秘牢。
不知走了多久,他在一个潮湿昏暗,还透着点点自然光的牢间面前停下。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味道,他忍不住地捂着口鼻。
单手将手上的餐盘往地上随意一甩后,抬眼瞧了瞧秘牢。
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蹲在角落,瞧着他。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块死肉。
士兵吓得连忙转身,跑了出去。
若他仔细一瞧,便能够发现,那角落女人的全身早已泛起不正常的青紫。
角落的沐胭瞧见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男人,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笑得双肩都上下抖动。
而空气中,却弥漫着嗜血的怒意。
她上下转动着脑袋,抬起下巴,随意起身,蹲在起那士兵摔在地上的吃食面前,面无波澜地直接伸手往瓷碗里搅动着。
没过一会,手上传来的不是黏糊糊的感觉。
她面露笑意,将那被藏在米饭之中的纸片拿到自己面前。
攒在手心里许久,她才缓缓展开。
纸片上,简简单单的四字——
“开始行动。”
这四个字重重地敲打在沐胭的心头,她嘴角的笑意扬道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