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醒啊?初春给您带你爱吃的糕点来啦?”
她哭得不能自已,随意而缓慢地抹掉脸上的泪痕,朝外跑去。
她跑得鞋履都丢了一只,亦是没有停下。
直到摔了一跤,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扰乱她的步伐。
她看着那主府的光亮,失去神的眸子亦亮了起来。
她慌慌张张地朝那边跑去,发了疯地敲打着门窗。
哭喊着:“老爷,你救救小姐吧!奴求求您了!小姐不行了!求求您了!”
“那可是你要回来的女儿啊!老爷!”
或许想到什么,她慌乱地在自己的身上搜寻着,终于在裤缝侧找到一只木质口哨。
她望着手中的木质口哨许久,然后用力朝身旁的草丛中丢去。
里屋的陈社稷正翻着杂书,遭这猛烈地敲门,眉头忍不住地皱起。
问着外头的小厮拂页,不悦道:“外面可是何人?”
拂页沉稳地朝里走,弯着腰,道:“回老爷,是大小姐的的贴身丫鬟初春。”
“可是何事?”
拂页面露难色,道:“好像......是在说小姐,小姐昏迷不醒,要大夫。”
陈社稷拂眉,随意地翻着手上的杂书,道:“那事儿可不归我管。”
拂页在陈府待了二十好几年,自然知晓陈社稷的意思,他点头着,准备朝外走。
“且慢——”
陈社稷道。
拂页立在原地,道:“老爷。”
陈社稷淡淡哼笑,道:“我是管不了,谁管的了,你自是知道吧?难道该管的还不会管?”
拂页自是懂,这是让他去点那门外的丫鬟呢。
他应声:“诺。”
陈社稷望着远去的背影,继续低头翻着杂书。
——
初春一看门打开,连忙跪着抱住拂页的腿,不肯撒手。
她哭着说:“拂总管,小姐小姐快不行了!还请拂总管快和老爷说说吧,叫他派个大夫吧!”
拂页居高临下,瞧着抱着腿不肯撒手的丫鬟,淡淡道:“姑娘求老爷可是没有用的。”
初春抽泣着,道:“奴懂,可那老太太怎会怎会,派人治小姐呢!”
拂页叹了口气,道:“小姐始终是小姐啊......”
那陈老太最在乎的不过是——
陈家后代,与陈家权势罢了。
经过那拂页这么一说,她愣了愣。
连忙重重地磕了磕三个响头,道:“谢谢拂总管......”
说完,初春摇摇晃晃地朝那松竹院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