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恶意被整

傅晋臣勾唇,目光落在尤储秀脸上,笑道:“不过您试探我也没用,您要是不怕傅欢颜要死要活的闹,您就跟她说去!”

“你——”

尤储秀气的变了脸。

傅晋臣点到为止,忙环住她的肩,哄她,“好了,我爸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您非要跟着较什么劲!傅欢颜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你越跟她硬来,她越跟你对着干,最后只能适得其反!”

无奈的叹了口气,尤储秀神色渐冷。她这个宝贝女儿,真是更不让她省心。

不久,傅晋臣回到楼上。他推开卧室的门,迎面的窗帘拉着,阻挡掉外面强烈的阳光,床上的人还在睡,他走过去摸了摸,沐良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不少。

这中间,沐良醒来一次。傅晋臣把药按时喂她吃下,还喂她吃了些粥。她喝过药,出了一身的汗,迷迷糊糊又睡着。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等到沐良再次睁开眼睛,窗外已经黑沉,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

身体躺在柔软的床里,沐良眼睛转了转,意识逐渐回笼。她偏过头,目光落在身边的男人脸上,霎时定格,整个人有片刻的怔忪。

傅晋臣俊脸半陷在枕头里,露着精壮的上身,他一条手臂横圈在沐良腰间,霸道的箍住,长腿依旧压在她的腿间,睡相带着侵占的气势。

被他的长腿压着,沐良觉得不舒服,她缓缓动了动腿,艰难的从他身下挪动出来。可她身体一动,腰间的酸楚,以及腿根的疼痛,立刻让她倒吸口气。

“好痛!”

沐良低声惊呼,她咬着唇,秀气的眉头紧锁。她眨了眨眼,慢慢回想起昏睡前的事情,脸颊一阵阵火烧。

她想起来,为什么身体会这么痛!

但是害她生病的罪魁祸首,却在她身边睡的无知无觉,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沐良愤然侧过身,伸手就要把他推醒,可手指触上去的刹那,她又愣住不敢动。如果他醒来,他和她面对面,她要说什么?

难道要质问他:傅晋臣,你破处能不能温柔点?

破处!

沐良咬唇,心头的滋味复杂,无论她愿意或者不愿意,她真的已经不是处女,那层薄膜她彻底失去了。

伸出的指尖缓缓收回,沐良定定望着躺在她身边呼吸均匀的男人,脑袋里忽然冒出个诡异的想法。她的第一次跟这样的男人,是不是还不算太糟糕?!

男女做过这种事情,会有很多不一样。至少沐良觉得,她的感觉就有些变化。比如,此时傅晋臣的手臂依旧牢牢圈住她的腰,甚至他的手指还伸进她睡衣的下摆,毫无忌惮的抚在她腰间的细嫩肌肤上,但这种肌肤的相触,她却没有了往日勃然的怒意。

沐良轻转过身,与他脸对脸,她水润的眼眸澄亮,很认真的打量着傅晋臣。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从她第一眼见到他,她就知道。他有着宽阔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菲薄的唇瓣。

都说薄唇男人薄情,可沐良总觉得,薄唇男人好看,野性中透着性感。

长舒了口气,沐良抬手覆上他的嘴角,指尖摩挲着他的唇。睡梦中的男人并无意识,剑眉微微蹙了下,下巴蹭了蹭,吓得她急忙收回手,生怕被他发觉。

那晚在海边的车厢里,沐良被他压在车后座,这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大胆,最放肆的行为。虽然那边海域周围没人,可此时她回想起来,依旧脸红心跳。

身体随着回忆,似乎又回到那晚。沐良抿起唇,还能感觉到那一刻,她身体传来撕裂般的疼。虽只是一瞬,却宣告着她的纯真失去。

心底总是伴着酸涩,沐良也不知为什么。她挑起眉,黑眸落在傅晋臣紧绷的下颚上,目光染着些许失落。她一直以为,新婚夜应该与她深爱的人,两情相悦,缱绻缠绵。可为什么是他?怎么就是他呢?!

当她允许这个男人,进入她的身体,并且以一种决然的强势入侵,她除却束手就擒,任他掌控占有,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暗夜里,沐良长叹,整个人有着浓到化不开的郁结。如今,他和她,假戏真做,已然是有名有实的夫妻,亦无退路。

沐良视线顺着傅晋臣袒露的上身,一寸寸往下,豁然发觉他只穿着内裤,其余什么都没有。她脸颊飘过红晕,不期然想到什么,神色尴尬的要死!

乔笛那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关于傅晋臣尺寸大小的问题,似乎,好像,真的被她说中了!

虽然那晚上她没敢看,但是隐约间她也能意识到傅晋臣的尺寸。总之她觉得痛的要死,那种要被撑爆的感觉,直到现在回想起来,她全身都不禁颤栗!

“唔!”

沐良坐起身,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下身疼。她只顾着犯花痴,把工作都给忘记!

回头看了眼床头柜的闹钟,已是午夜十二点。沐良捂着脑袋,欲哭无泪。明天周一,总监让她完成的工作,她一个字还没写呢!

要死了要死了!

沐良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床。她本想先去浴室洗个澡,突然发觉自己身上的睡衣是新换的,头发上还有香气,身体也很舒爽。

她依稀记得,上次醒来吃药,她全身都是汗,粘粘的很不舒服。看起来是有人给她清洗过,并且还换了新衣服,难怪她这一觉睡的这么久。

转身朝着床上沉睡的男人看了看,沐良不确定是他帮自己清洗的,但又觉得,应该是他吧。她走到床边,将掀开的被角给他掖好,随后拿起一件外套,提着她的包来到卧室外面的小客厅。

无论如何,她今晚都要把工作完成,决不能让辛总监刚对她缓和的态度,付之东流。

打开笔记本电脑,沐良把从公司带回来的资料都摆在茶几上。她坐在小客厅的沙发里,一边查资料,一边把需要的数据用红笔标注出来。

第一次整理这种资料,沐良没有相关经验,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老师倒是让她们做过类似的资料整理,幸好此时还能帮到他一些。

辛歆让她整理的资料,是关于盛氏的。沐良对盛氏企业的了解,仅限于财经杂志,与各大报刊新闻。此时,她翻看着从公司带回来的厚厚资料,不禁暗暗心惊。

盛氏现任总裁,盛铭湛,年纪轻轻子承父业,接管家族企业。自从他接手企业五年来,盛氏的发展已经跨越几十个城市,并且延伸至海外十几个国家。

望着关于盛铭湛的资料照片,沐良暗暗撇嘴,怎么高富帅这么多啊,这一个个男人长得都是秀色可餐,看着让人流口水啊!

睡到半夜,傅晋臣翻个身,他伸手往身边摸了摸,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男人瞬间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身边,果真没有见到沐良。她人没有躺在床上,被子里毫无温度,显然已经离开很久。

傅晋臣坐起身,看了眼腕表,凌晨三点半。他扫了眼卧室,根本没有她的身影。掀开被子下床,他随手拿起床脚的睡袍披在身上,拉开门往外走。

小客厅亮着灯,光线柔和。深棕色的皮沙发里,倒着一抹身影,似乎已经睡着。

傅晋臣薄唇瞬间紧抿,沉着脸朝她走过去。大晚上不在床上睡觉,刚退烧这是又要作啊!

掌心落在她的肩头,傅晋臣刚要用力把她推醒,却见打开的笔记本上还开着文档。鼠标一闪一闪的,茶几上摊开的资料明细不少。

傅晋臣坐下来仔细看了看,才发觉她正在准备资料。瞥着倒在沙发里睡着的沐良,他薄唇动了动,拦腰将她抱起来,动作轻柔的放回卧室的床上。

关掉床头灯,傅晋臣盯着床上睡着的人,内敛的双眸微动。辛歆是他手下很得力的干将,素来都有女强人的称号,工作能力强,领导力也卓越,这次沐良去到她手下工作,遇见难题是正常。

眼见她小脸睡相安然,傅晋臣俯下身,手背试探着她额头的温度,一切正常后他也安心不少。好吧,看在她大病初愈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的,帮她这一次吧!

来到小客厅的沙发里,傅晋臣坐在茶几前,把沐良标注的资料详细看过后,眼底微有笑意。对于一个刚进傅氏工作的新员工来说,她切中要点的嗅觉还算灵敏。这份资料她已经整理出来大半,挑拣出来的内容的确是目前盛氏的重点规划内容。

傅晋臣手指轻敲在键盘上,深邃的双眸轮流在资料与电脑屏幕间,神情一丝不苟。平时他嘴角扬起的笑容,此时荡然无存,有的只有专注与投入。

一个半小时后,傅晋臣关掉电脑,他揉了揉酸胀的眉头,站起身回到卧室。

窗外渐渐泛起白色,男人已然没有睡意。他扫了眼时间,掀开被子钻进去,单手撑着脑袋,黑眸落向躺在他身边的人。

沐良还在睡,显然睡的很沉,她睡着的模样特别好看。长长的睫毛,秀气的鼻尖,红润粉嫩的唇瓣,看着就想让人狠狠咬一口。

傅晋臣薄唇勾了勾,不自觉的低下头,将唇印在她的嘴角,细细的亲吻,却并没有真的咬她。

感觉到有人触碰,沐良本能的皱了皱鼻尖,红唇撅起来,别开脸躲闪着,喃喃道:“别闹,我要睡觉……”

她声音有些沙哑,双臂不自觉的上扬,放在脸颊两侧。睡衣的扣子并没扣严实,随着她举高的手臂,拉扯开的衣领,恰好露出白皙的胸脯。

傅晋臣眼底的眸色暗了暗,他把脸凑过来,近距离的盯着她看。彼此相贴的身体,他眼眸很容易能够看到她睡衣下面的风光。

昨晚给她洗过澡,换睡衣的时候,他并没给她穿文胸,所以她胸部并没束缚,凹凸的曲线轻而易举落入他的眼底。

傅晋臣又把脸凑近,他都能感觉到沐良呼出的气息,凉凉的洒在他的下颚。身体瞬间被点燃,继而变的燥热,他指尖抬起,落在她的锁骨上,却在深入的那刻,蓦然顿住。

那晚在车里,她低泣着求饶的可怜模样,总是在他眼前闪现。傅晋臣收回手,转而用手臂轻抚在她的脸颊,眼底的神情沉寂。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沐良流泪,没想到竟然是在那种情形下,想起来他只觉得心头热热的。昨晚给她洗澡,她身上还有很多暗红色的吻痕,不曾消散。

傅晋臣撇撇嘴,心想他下手有那么重吗?那天晚上在车里,他只觉得身下的人滋味太美好,他忍不住想要一次,再要一次,却不想真就把人给伤了!

回想起那晚,她柔软滑嫩的身体,她迷离惶恐的眼神,还有她颤抖着身体在他身下喘息的模样,每一种表情,都让他心跳加速,性感的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

薄唇狠狠压在她的嘴角,傅晋臣亲了半天,还是不解馋。身体的那把火非但没有消减,反而越烧越烈,他低咒一声,起身走进浴室。

很快,浴室里响起水声。

不多时候,窗外的朝阳洒进卧室。沐良动了动,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她正要舒服的叹气,蓦然发觉不对劲,瞬间坐起来。

她昨晚明明是在整理资料的,怎么会睡在床上?

“不是吧?”

沐良暗恼,心想这次真的完蛋了!她掀开被子找鞋,却听浴室门响,随后傅晋臣围着浴巾走出来,锐利的双眸瞪向她。

“早。”男人只在腰间围着白色浴巾,大大方方同她打招呼。

沐良别开脸,闷闷的,“早。”

这是在那晚后,沐良第一次面对面同他说话。前两晚她都在发烧,自己说的什么,根本没记住。她下意识揪紧身上的睡衣,低头想要从他身边绕过去。

“干什么去?”傅晋臣拉住她的手腕。

沐良不敢抬头,低声道:“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傅晋臣转身拉开衣柜的门,大刺刺在她面前丢掉浴巾,袒露出身体找衣服,“你现在才想起来工作,晚点了吧!”

男人解开的白色浴巾丢在她的脚下,沐良狠狠低头,语气微怒,“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再出来。”

“你都看过了,还害羞吗?”傅晋臣把内衣裤穿上,又挑出一件衬衫,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