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深脸色一沉,锋利的目光盯着她,“你调查我?”
白依灵小脸一白解释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知道那晚你身边的女伴是谁。”
“琳达是我的朋友,我妻子不喜欢参加那种应酬,所以我请她帮忙而已。”叶以深笑的很温柔,至少表面看上去如此。
“不可能,不可能,”白依灵深受打击,还是一脸的不相信,“你如果结婚了,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我自己结婚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叶以深顿了顿又故意说,“我妻子喜欢清静,不喜欢复杂的婚礼。”
叶以深想起远在z市的某人,心想她如果知道自己这么说,一定会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白依灵望着他在提起他妻子时,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的那抹柔情,便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她不愿相信。
“你怎么会结婚呢?怎么会呢?”白依灵口中念念有词,大脑一片混乱。
叶以深看到她这个样子很是解气,继续说,“我为什么不能结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白依灵,我妻子是个很善良的女人,我不想让她伤心,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在四年前,你背叛我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白依灵顿时泪如雨下,哭的伤心欲绝,“可是我那么爱你,我这四年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
“够了!”叶以深断喝道,“你想我念我?你在开玩笑吧,你什么时侯想我?在你一次次爬上各种导演的床?还是坐在投资商大腿上喝酒的时侯?”
“我没有……”白依灵矢口否认,“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走吧,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你过的如何我也不想知道。”叶以深背过身不去看她,这个女人,明明已经无数次的突破了他的底线,可他却还总是把她挂在心上,就连此时,都不想看她悲伤的泪水,生怕自己心软。有时叶以深都觉得自己很……贱!
良久,身后想起脚步声,接着是开门声。
诺大的办公室空空荡荡,空气中还飘荡着白依灵身上清淡的香水味,以及她湿润的泪水。叶以深闭上晦暗不明眼眸,双手覆面,许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真的……拿白依灵没有办法。
她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在那么单纯的岁月里,是他唯一的欢乐,所以他尽其所有给她想要的,没想到最后还是以失望告终。
说实话,那时他不怎么怪她,只怪自己的力量太弱小,当时就发誓一定要站在财富的顶端,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所以在她离开的这几年,他变了一个人,带领着一帮兄弟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白依灵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叶氏集团的,跟了她多年的经纪人看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为了避免被狗仔拍到,忙将一顶大帽子扣在她头顶,将她扶进车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经纪人忙问。
处于奔溃边缘的白依灵“哇”的一声哭出来,像一个小孩般再也顾不得形象,嚎啕大哭。
“哎呦,我的姑奶奶,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别顾着哭,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啊。”经纪人着急的问。
白依灵一边哭一边说,“以深他,以深他……结婚了。”
“啊?”经纪人怔住,这……好像的确解决不了。
z市影视城。
踏着昏暗的灯光,夏晴天和韩晓一行人回到了宾馆,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今天拍了场宫廷过年的夜戏,她没有一句台词,但因为身份是耶律昊的侧妃,全程必须在场,而且要配合筵席的进程做出各种表情,没准哪个摄像机就对准过来了。
这也是夏晴天第一次见秦亦朗演戏,穿着暗红色金衮边太子朝服的秦亦朗,在聚光灯下气质超群,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的贵重和风范。
暂歇间隙,夏晴天暗暗想,若是这家伙真的生在古代,策马扬鞭招摇过市,怕是要被大姑娘小娘子的荷包鲜花砸死了吧。
他是男主角,很忙,所以和夏晴天没有一句话,只是偶尔投过来一个惊讶的眼神,那意思好像在说,咦?你这样子还不错。
打开门,夏晴天习惯性的将脚上的鞋蹬掉,没有开灯,穿过走廊,绕过客厅的沙发和桌子,很顺利的走到了床边。
脱掉外套倒下去,压到一个温热的身体,夏晴天尖叫一声跳起来,急退好几部,喊出来的声音都破桑了,“你是谁?”
床上的男子伸手按亮床头的灯,夏晴天大大的松口气,胸口还在上下起伏,“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你什么时侯来的?”
叶以深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疲倦,“八点多到的。”
夏晴天一屁股坐在床沿,微喘着说,“你怎么不开灯?吓死我了。”
“想躺会儿去吃饭的,没想到睡着了。”这几天很忙,她又不在身边,打电话也这么敷衍,叶以深睡得不是很踏实。
夏晴天回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眼底有些青,是熬夜的缘故。
“那你吃饭了吗?”她问。
“还没有,你呢?”
“吃的剧组的盒饭,”夏晴天拿起座机一边拨前台的号码一边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叫餐。”
叶以深靠在床头,看她也是一脸的倦色道,“随便吧,不是很有胃口。”
夏晴天按照他往日的喜好,点了两份皮蛋瘦肉粥,又要了两个小菜,挂了电话后她说,“晚上吃清淡点,对胃好。”
“嗯,听你的。”叶以深不由的心里暖暖的。
夏晴天原本是想直接睡觉,被叶以深这么一吓,瞬间没有了睡意,找了件睡衣拖着酸痛的双腿向浴室走。
忙碌了一天的夏晴天大脑很木,所以她不去想那些糟糕的事情,只能凭着感觉行事。从浴室出来时,点的餐已经送来,叶以深在餐桌前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