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双经历过世事的手,掌心的每一道伤痕都诉说着艰辛。
任熠突然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连带着胸腔肺腑,都沉闷得隐隐作痛。
“嗤——”任熠不自在地松开她的手,用不屑掩藏着心情,嘲讽笑道,“小jī爪子一样。”
林度垂下头,将双手悄悄背在身后,用力握了起来。
握了满手的清凉。
任熠将药瓶子盖好,嫌弃一般扔她怀里,长腿迈开,大步走了。
“吃早饭了,别让人等你。”
林度紧紧攥着药瓶,半晌才回过神来,跑回房间洗漱换衣。
生活用品早就准备好的,崭新的牙刷牙膏,gān净的衣物鞋袜,甚至连适合小孩子的护肤品都应有尽有。
林度收拾整齐,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连忙跑去饭厅。
任太太已经摆好了碗筷,见她扒着门悄悄往里看,便笑着招了招手:“嘟嘟起这么早啊,怎么没有多睡会儿?”
林度走进来,乖巧地问好:“师母早。”
任太太高兴地摸了摸她头,让她坐下来:“嘟嘟别拘束,咱们家没有这么多规矩,你看你师姐师兄,俩小崽子都没起chuáng呢。”
林度没有说话。
还未见过面的师姐师兄,她怎么敢和他们相提并论。
任太太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按着她坐下,笑道:“不过今个儿起来早点也好,趁着日头还不晒,吃完饭师母带你去买衣服。”
林度刚要说不用,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困顿的抱怨:“师母偏心,怎么不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