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逢舟定定地看了晋棠好一会儿，嘴抿成一条线。

晋棠感受到戚逢舟无声散发出来的威势，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露出害怕的表情来。

“戚老师，夜已经深了。”

晋棠说出口，又觉得不对，明明是赶人的一句话，怎么听上去就像邀约呢？

戚逢舟已经开口。

“晋棠，也许你不了解崔馥这个人，我来给你科普一下。

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因为有人和她穿了件一模一样的裙子，当场把对方小姑娘的裙子撕了，此后只要有人和她穿同款衣服出现在同一场合，她就威bī利诱一定要对方让步。直到后来参加一个宴会，遇到了我认识的一个女生，她踢到铁板，被对方狠狠教训一顿才安宁。

崔馥大伯成立匠心后，她最早看上了公司里的一个练习生，不是侯逸。人有女朋友，崔馥找上门去要他女朋友和他分手，他女朋友不gān，崔馥就找人拍了那女孩luo照。女孩分手后，练习生记仇，找了个她大伯级别的女富商，崔馥才放手。

诸如此类是事情还有几件，我就不一一细数了。

总结下来，崔馥就是个任性心狠、不踢到铁板不收手的人，如果我不出手替你教训她，让她长记性，她绝对会再度对你出手。因为在她这种人的眼里，只要你不完全消失，她就会死磕到底。晋棠，你要和我理性的讨论，这就是理性讨论的结果。我的做法无可指摘，你不仅不领情，还指责我，按照常理，你应该向我道歉。”

晋棠跪在地毯上，把矿泉水往戚逢舟面前捎了捎。

“大佬，您喝水，我不该和您倔，对不起。”

戚逢舟给面子，拧开了瓶盖，象征性地抿了一口，算是接受了道歉。

灯光下晋棠的笑容更加甜美，刚刚出浴的她脸上红晕未褪，更添风情。

“戚老师，既然是理性探讨时间的话，还有个事情——我们现在，是处于相亲互相考察的阶段，对吧？”

戚逢舟看她。

“既然如此，那这段时间里，无论我们谁提出终止这段关系，都是正常的对吧？我现在提出终止这一段关系，我们回到陌生人状态，我想戚老师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