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楼前,忽听侧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祖父,爹,文伯伯。我在这里,我没事。”
循声看去,不正是谢远琮跟纪初苓?
两人都不知何时出现的,全身也无伤处,此情此景,跟还魂似的。
纪云棠啊得一声尖叫,吓得晕了过去。
他们在后方,纪初苓其实之前听见楼前动静就想出来的,可哪想纪妙雪突然就推搡指脏了纪云棠。
谢远琮扯住她手腕,说要等等先看一看。
之后阵雨骤降,谢远琮又拉她去避了雨。所以这会才有机会出面。
看着一群人将她团团围住,她又感动,又因害他们担心而有负疚。
“让你们担心了。”她道。
文伯伯抢在祖父面前冲来,将心放下后对她重重拍了拍,祖父则一把要将人推开。
这时有人在后头咳嗽了两声。
没好气地喊了声:“爹!”
弟子重要,女儿就不重要了哦?
文涵认半天才认出后头那人竟是文楚敏,这才冲去好一阵关心。
不过文楚敏怎么会在这,还如此狼狈。
文楚敏声音受损,说了两句,纪初苓实在听不过,便快速地作了解释。
他们这才算明白前因后果。
见到谢远琮好好的,不少人希望也就落了空,暗道他这种人命还真的是很硬。
荣王更是危险地眯起了眼。
边上那位安静得快要没人注意到的二皇子,亦是看向并排而站的谢纪两人,玩味地笑了笑。
眼不需眯,就已成了一条缝。
元太常先惊后喜,腿都要软了,忙到谢远琮跟前来告了番罪。
尽管谢远琮衣袍都被火舌舔得翻卷了,此回却很大度。
道这好好的寿宴变成这样,怎能是元大人的错呢?元大人才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老夫人更是。
若说有罪的,那纵火之人才是。
在老夫人的高寿宴上做出这种事情,不仅是得罪纪老爷子,得罪文家,更等于是驳了所有人的福气。
这可是大过。
元太常连连称是,忙喊了下人要请几位安置,并下令将放火那几人先做关押。
谢远琮却摆手称不必。又走至纪凌锋跟前,极为客气地言道,说至于主使之人,相信纪大人自是能禀公处置,给被惊扰的诸位勋贵女眷们一个说法。
主使之人,那就是已晕过去的纪云棠啊。
虽说如此,只是元太常自己是不敢处置的,这下有谢远琮出面,就再好不过了。
谢远琮说这话时,视线不经意扫过远处。
纪妙雪还仍在纪初苓仍旧毫发无伤得活着的震惊中没有回来,也听不到元太常他们正是在议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