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芙罗娜呢?芙罗娜真的是我的母亲吗?!”她是如此地激动,胸腔中震动甚至传到了他的身上。

可他厌恶这个名字,芙罗娜,这个女人在很长的时间让他尝尽了嫉妒的滋味,那种滋味,真是令他bào躁。到此时此刻,听到这个名字,尤其这个名字从西斯的口中吐出,都让他按捺不住想要进行nüè杀和屠宰的冲动。真真是,令人厌恶透顶的名字,真真是,令人厌恶透顶的滋味!

对于曾经所向披靡、锐不可当的黑骑王来说,这是个无法接受的事实——他之所爱怀念着另一个人至今。

但即使心中翻涌着bào戾,他也仅仅是在她面前皱了眉:“西斯,你不应该再跟我讨论这个人了,你应该把她忘了。”

西斯却突然不依不饶:“是吗?她是我的母亲对吗?我原来有过母亲是吗?”

“我忘了!”他抬高了分贝,“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你曾经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你早应该把这些都忘了,西斯,不要再提起这些问题。”

他那之前对着财务大臣下达命令的口吻无师自通地跳了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语调,生硬,冷漠。

其实他真得不清楚了,在懵懂的纯血天神后代西斯失去生母之时,年幼的混血jīng灵王子斯曼正踩在他母亲的尸骸上,迈出他走向命定王座的第一步。

西斯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她只以为他想避免这个话题。她还因为他生冷的语气微微一愣,她必须明白到,眼前这个男人,他除了捧给她的甜言蜜语,还有另一面的处尊居显——在这片辽阔疆域之上,无人可以挑战他的权威。

可西斯似乎打开了往日里紧闭的话匣,她的问题像是无穷无尽,一个比一个尖锐:“那你的母亲呢?她叫什么?是白艾洛吗?她是怎么死的?是你吗……”

“西斯!!”他的声音变得比如冷厉,面容上也像是蒙上了一层霜,即使他现在拥抱着她,但这个动作里的温柔也已经殆尽。

她终于停住了,她终于隐约地意识到,和那个小恶魔截然不同的伊特内特,他旧历前握着天下的动脉,他重临之日复立崩塌的法制,他习惯于支配和掌控,从没有人敢用如此咄咄bī人的语气质疑他。此刻他收敛面容上的柔和,威严冷酷的模样比纽伦还有过之。

忘了说,她最讨厌这种生杀予夺的高贵,那让她想起曾经,在纽伦的统治下,她那不被自己掌控的自由和尊严。

她侧过了冷硬的脸,她抽身想从他的怀中离去,可她根本无法离开,她的脸被扳了回去,她的腰被束缚住,她很快被压在了台阶上,被男人的胸膛压得几欲喘不过气了。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舌撬开了她的牙齿,鲸吞蚕食般地将她掠夺。

但其实每次他如此吻她,她都痛恨自己失去了力量,她若还拥有她的翅膀,怎么可能被囿限在这宫殿里。她在无数个梦魇里重温她飞翔时的快乐,她愿意为了重获那种快乐付出任何代价。

她很快就没有那种翻江倒海的郁结心思,因为男人的手指解开了她的腰带,他的手带着截然不同的体温探进布料中,贴合上了她的腰臀。

她的心颤起来,身体在片刻僵硬之后开始剧烈地挣扎。其实她的力度是毫无意义的,但好在斯曼停止了他继续探寻的动作,他的手将她的饱满的左臀包住,抓到了那处光滑的肌肤。

那bào风骤雨般的吻结束,出现在西斯视线里的就是他微红的眼眸,他似乎很悲伤,很难过:“西斯……我的母亲,她是被那群人毒死的……”眼泪在他的眼眶里快速地凝聚,“很快,我的父亲就忘了她,迎娶了另一个女人。”他将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旁,气息轻慢地吐露在她的脖颈间,“你知道吗?那群人讨厌我,为了将我逐出弥撒,他们可以编织无比荒诞的谎言,没有人听我说话,没有人在乎我才是我母亲死后哭泣得最悲痛的人,他们为了判我的罪,可以将弑母的罪名构陷到我的头上。可是……我的父亲却相信了……”

不知道他是在哭泣还是在冷笑,从他身上的振动传到了她的身上,像是把他的痛苦也传到了她身上。

西斯沉默着,最后她艰难地开口:“斯曼,对不起……”她该知道的,胡期背面流传着的传说,与事实不可能一一对应。

“没事,我不怪你的。”他将一个轻吻落在她脖颈上,引得她下意识一缩,但他依旧继续着轻柔又脆弱的动作,让她根本无法拒绝,他一边吻还一边用喑哑的声音和她说话,可怜起来让她无法拒绝,“西斯,不要再问我这些了,我很难过。我今天挑了一套白色的衣服,梳理了我的头发,就是为了来见你。一想到能马上见到你,我在讨论那堆糟糕的财政问题的时候都很开心。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我对你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