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很绝望。

兰苏从他的殿下还未成年开始,就为他物色宠妾,毕竟他不能带着一颗没有防御的心去经受足以致命的爱情。

可是在一次次伊特内特浮夸的口吻,成篇的挑剔里,兰苏渐渐不再担心他将来被女人蛊惑乃至昏庸,他开始担心将来王室会不会绝后的问题。

对着细腰美人,他要求她腹部有迷人的肌肉曲线;对着马甲线美人,他要求她腹部平坦纤细迎风就会折腰。

对着满腹诗文口若悬河的,他要求她闭嘴安静学习一下装傻充愣;对着木讷端庄贤惠温柔的,他要求她活泼开朗能说会道再学习下剑术。

他要一个女人,在日出时变成月亮,在日落时变成太阳,要她爱他又不爱他,要她虚伪又要她真诚。

兰苏不止一次设想,他需要扭正一下他殿下的性取向——极有可能,他是喜欢男人的,只是他自己还没发现,要不然他怎么会对挑剔女性如此情有独钟。

终于,在新历的今天,兰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只是这个曙光看见没几年,就倏地没掉了。

从一定角度上来说,西斯流亡的那几年,兰苏和他的殿下一样焦急和担忧。

所以在西斯入主司绿兰的三年里,菲罗曼卡和兰苏形成两大阵营,前者叫嚣着西斯没资格当王后;后者叫嚣着西斯最应该当王后。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叫,王都里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西斯还是司绿兰的贵客,后面挂着一个黑骑王爱人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