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猛得睁大眼睛,突然反应无比迅速地跪了下去:“不,大人比我高。”下一秒他的头颅就滚落在地上,黑色的血液从脖颈处喷涌而出,身躯无力地向前倒去。

斯曼手上那把军刀浸满了血,粘稠的血顺着刀刃往下掉落。他的眼睛已经舒展开,目光却依旧森然、夹着野shòu的戾气。哗得一声刀入了鞘。

“啊~~忘了问什么事了。”

墙角处仑撒只听见这一句话,对方冷淡的口气让他的嘴角一抽。

——

不用怀疑,那是菲罗曼卡,他又换了一张脸去打探消息了。不然他没法对付日益急躁起来的阿兹撒。

少年正在擦着他那已经被擦得闪闪发亮的剑,他越来越急躁了,愈来愈希望自己的拥簇者回归。这种夙愿在他历经无数痛苦熬过无尽岁月忍受千百种诅咒和禁术后,愈发深刻起来。

他自胡期(人界)复苏,带着失败者不能抹去的烙印,紧握手中不失色的徽章,从一片片富饶却陌生的土地,数千年奔袭,在那几乎绝望到指尖都颤抖的日夜里,裹挟着伤痛和微弱的希望穿越无数个位面……

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他看见这片土地,他的故乡,他深爱的弥撒,他深爱的弥撒啊。

高耸的圣塔,永垂不朽的司绿兰,被十里夹道欢呼的弥撒勇士……

他只看见荒芜的土地。

荒芜的弥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