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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让人无言以对的回忆,让西斯决定保持沉默。

斯曼还没有进来就能听见泰德丘容和加索那聒噪的毫无关联的二重奏,一入大殿,不露痕迹地暗暗瞪了这两人。他对着西斯恭敬地鞠了个躬:“主人。”这是西斯三令五申才让他习惯的,其实他更喜欢跪下去表现他的忠诚。

加索赶紧麻溜地滚了。

泰德丘容猛得抖动了下,像猴子一样哗啦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他一双眼睛盯着穿着军装的少年,带着紧张和害怕。他显然还记得当年这个少年带着十人骑如幽灵般地灭光他整个出使团。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泰德丘容又屁颠屁颠地跑来想要求西斯送他些神族的书。西斯不胜其烦,随手给了他几本打发他。就在泰德丘容乐呵乐呵地行出这个王城边界时,他的出使团里开始有人不知原因地死去,一个又一个,从几百人的队伍,到只有几十人,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这个过程恐怖得让泰德不敢回忆。他只是一个傀儡君主,用不了国家最顶级的护卫,同样也不可能赢来哪个势力如此兴师动众的绞杀。

然后那个少年在护卫簇拥后显现面容,他笑对他,幽蓝的眼睛晶亮得很是兴奋,像是获得一场游戏的胜利。

从他不加掩饰的愉悦表情上,泰德清晰地体会到那乖巧柔顺的表皮下因为血腥和杀戮而激越的灵魂。

“我主人的书,你要好好保管好。”

“好好好。”

“下次不要再碰我主人的手。”

“好……好好。”

“不要再带什么乱七八糟的杂耍。我主人喜欢艺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