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了。”顾昭雨说,“早好了。”
“嗯。”萧蘅伸手要摸他额头,顾昭雨僵了一下,但还是忍着没动。
但萧蘅的手没碰到他,就自己收回去了。
“我手凉。”萧蘅笑了一下,“等会儿拿体温计测吧。”
其实你可以用额头来测,就跟下午时那样——话在顾昭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下去。
什么话这叫,不成体统。
“你怎么不戴手套啊。”他没话找话,“冷了吧。”
“嗯,忘了,打包在箱子里了。”萧蘅说,“等会儿找出来。”
行李都是萧蘅装好的,顾昭雨让助理去家里打包的时候,助理才告诉他,东西都装好了,直接拎走——萧蘅前一晚也不知道睡了没有,居然gān了那么多事。
顾昭雨听说的时候越发觉得不好意思,他心口跟卷了刃的刀似的,直变形。
难受。
难道这就叫心疼?
我才多大,就父爱如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感情。
他们俩等了一会儿,于小瓜和小助理大呼小叫地进来了,萧蘅替他们掀的门帘,于小瓜一进来就感恩戴德地喊:“萧蘅,萧蘅!你太好了,哪像老顾——”一转眼看到萧蘅身后的顾昭雨,话僵在那。